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你又为什么和他冷战?”

时川河垂着眸子没吭声。

他常这样,沈朝也没多想,只说:“叶延这小子吧,他从小就比较混。虽然我也没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但我听人说过。他不是人,是狗,所以你也别太气。”

时川河冷冷道:“没气。”

沈朝:“……你把你的雪停一停再跟我说这话。”

时川河又不吭声了。

但他是真的没有生气,他不至于为这种事生气。

只是刚才是叶延让关与月喊他进会议室的。

他和叶延今天真的一句话也没说,叶延因为昨晚那事生气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叶延就那么笃定他其实也想要那本杂志。

明明他和叶延的关系差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会在他拒绝了之后再提出,偏偏叶延会。

沈朝耐心道:“我知道三儿你从小就听话懂事,低个头?”

时川河看他:“没睡醒呢?”

沈朝:“……”

他心说你要不是时池的弟弟我就一巴掌呼过去了,面上却是强迫自己不能吓着孩子:“你也不是说不出道歉的纨绔子弟,怎么就非得和他杠上呢?”

时川河漠然道:“我和他,谁先低头谁就是儿子。低头的那一方注定要被另一方钉在耻辱柱上。”

沈朝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就见时川河扭头要去开门:“你们多大的人了就真的要这么幼稚?”

时川河停了停,残酷道:“我十八。”

次日早上五点,时川河准时起床练早功。

等到七点半,他便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提起了自己装小音箱的箱子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