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河天生体弱,冷到了就很难热起来,没热起来就必定会感冒低烧。

故而他身边在意他的人对这点都会很上心。

时川河只“嗯”了一声。

岳叔直接双手提着他的行李箱从玄关走向楼梯,时川河偏头看了眼,看着他健步如飞,面上没有一点的痛苦,还没说什么,就听二楼传来了一声慢悠悠的嗤笑:“你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小伙还让五十多岁的老人帮你扛行李?”

时川河抬眸看去,就见叶延出现在了栏杆上,他撑着栏杆,手里拿着吉他的弦:“不愧是小太子啊。”

叶延的声音其实真的很好听。

那低沉沙哑漫不经心的磁性,像是微弱的电流将人的骨髓都电的发麻。

是那种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接近,宛若误入了他的陷阱,又像是酒吧里灯红酒绿的微醺。

偏生叶延又张了副极好的皮囊。

他的眉眼深邃,屋内的暖光落在他的眼眸里,却并没有柔和他眼里的讥嘲。

因为屋内的暖气开得挺大,他又一直在这里头待着,故而他只穿了件高领黑色毛衣和宽松的休闲裤,于是就将他的身形衬的更加的挺拔悍利。

而他那黑挑白的发色又让他的沉稳中多了份不羁。

时川河还记得当年他路过吉他组比赛的会场门口时,便是透过工作人员没有关好的门缝瞧过去,正好一眼望到了半边身子在阳光底下,半边身子隐在阴暗处的叶延。

他当时修长筋骨的手在光下拨弄着吉他的弦,那时候他的嗓音还没有如此的低沉,还透着股年轻的朝气,却也是极为好听的。

他多看了那一眼,于是造就了后来的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