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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灵真是冤枉,她虽回府了,却不敢害梧桐。皇后回宫,萧景祁成了太子,她再蠢,也不敢在这时候害梧桐,周栋将来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她巴结梧桐还来不及呢,怎敢害梧桐?白秋灵坐在床边,望着桌上的礼物,左瞧瞧,舍不得给梧桐,右看看,也不愿意送梧桐,左右为难,秋意上前,小声说:“小姐,侯爷宠爱您,要多少首饰没有,这会正好和大小姐拉进关系,姑爷那边还等着您回话呢。”

半年多过去了,周栋一个进士,还没被派官。周家打点不少银子,没人敢揽这份差事。周夫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有什么用呢,得罪了梧桐,就是得罪了皇后和太子。她也没想到皇后还能得宠,祁王殿下被贬为庶人,还能成为太子。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走白秋灵这条路,希望梧桐看在姐妹情分上,帮衬周家一二。所以忙派人请白秋灵叙旧,临走塞了不少好东西,明着给梧桐添妆,其实就是收买梧桐。

周夫人怎么也想不到,白秋灵与梧桐积怨颇深,想瞒下这些东西。白秋灵觉得,就算这些东西都给了梧桐,梧桐也不会帮忙的。还不如自己留着呢。

白秋灵摸了摸锦盒中的首饰,勾唇讥笑道:“这些东西给了她,她愿意帮忙吗?她恨不得我死,怎么会让我好过?”

夏意犹豫片刻,上前道:“小姐,梧桐小姐心善,说不定会帮忙呢,不如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白秋灵觉得浪费时间,想到周栋的前途,白秋灵想去试试,又拉不下脸,左右为难时。屋外传来白川的声音。

“我姐姐在屋里吗?”白川说着,掀开门帘,弯腰进来,见白秋灵颜色不好,皱眉问:“姐姐怎么了,是这些下人惹你了吗,下人们惹你了,打出去就是,何苦生闷气?”径直坐到白秋灵对面,见桌上放着一个檀木盒子,里面各色首饰不少,笑了笑说:“这么多首饰,姐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父亲疼惜姐姐,姐姐刚回来就送这么多首饰,那嫡女可比不上。”

白秋灵看着白川稚嫩脸上,盖上檀木盒子,说:“这些不是父亲给的,是周家给白梧桐的添妆。周家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吧。”

白川再不似昔日的少爷,不谙世事,白秋灵一提,他便知道什么意思了,勾唇冷笑道:“白梧桐姐弟三人就是好命,出生就是嫡出,姨母是皇后,表哥是太子,威风凛凛,尊贵极了。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别人运气好些罢了。等明天我下场了,定比白子枫考得好,倒是给姐姐争光,再也不用看那姐弟三人的脸色了。”

白秋灵欣慰,让秋意上茶,又让夏意端点心上来:“你能这样想,有上进心,姐姐高兴,姨娘知道了也高兴。”提起秋姨娘,白秋灵眸子泛红,抿唇不说话了。

白川握着白秋灵的手:“白梧桐出嫁,过了年,就轮到姐姐了,那周家夫人不好相处,姐姐千万留心才是。要我说,那周栋有什么好,一个进士,还是最后一名。才学不见长,后院通房不少。姐姐嫁给周家,是他们家的福气。”

秋意用托盘端两杯茶,轻轻放桌上。夏意端了两盘糕点:“少爷尝尝,这是小姐亲自做的,一会儿让人给您送去呢。还没送去,您就来了,真真是有口福。”

白川捏起一块,咬了一口,点头称赞道:“姐姐的手艺越发好了。”说完这句话,悲伤心来,嗓音哽咽道:“姐姐受苦了。”在庄子上受了不上委屈,才学会做这些东西,这都是下人才学的东西。

白秋灵抬手摸了摸白川的头,笑了笑说:“爹爹疼我,我没受委屈,我学这些,是为了周少爷。若是什么也不会,嫁进周家会被人看轻的。”

白川手使劲儿,糕点碎成渣渣,心疼道:“等我考上了进士,姐姐再也不用看周家的脸色了。”周家就看姐姐是庶女,才肆意欺负的,若是姐姐是侯府嫡女,周家还不巴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