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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贵妃派人去打听,知太后同意了九王爷的要求,气得摔了一堆东西,又命人出宫通知夏丞相。

御书房,皇上在批阅奏折,得知九王爷带着太后懿旨出宫,手中的朱笔停顿了一下,看向,砖头看向立在一旁的许公公道:“小许子,你跟朕多少年了?”

许公公摸不准皇上的意思,赔笑道:“奴才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已有四十多年了。”

“一转眼竟过去这么些年了。”皇上放下朱笔,起身走了两步,又问:“朕记得,有次你犯错,朕要打杀你,是佩儿帮你求的情。”

许公公忐忑不安,依然回答道:“皇上记性真好。皇后娘娘心善,可怜奴才,皇上也仁慈,奴才得以活命。”

“你去碧荷苑可有见到她,她可好?”皇上肃穆地眸子看向许公公。

许公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落,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趴在地上道:“奴才该死,请皇上赐奴才死罪。”

“你情愿死,也不情愿说出来?”皇上震怒,抬手将御案上的书籍奏折拂在地上,“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的。小九不说,朕能体谅,太后凤体欠安,他跟在皇后身边长大,都说长嫂如母,他待皇后如母亲。可你呢,你是朕的奴才,心里想着皇后。你让朕情以何堪?说,你是不是知道祁儿的消息,他失踪一年有余,到底在什么地方?”

许公公老泪纵横,抬头看向皇上,见皇上睁圆了眼,怒视着他,忙低下头,哭诉道:“不是老奴不愿意说,是夫人不愿回来。她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想做一个农家妇,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若是回去,还不若死了。老奴隐瞒皇上,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请皇上治罪。”

皇上瞪着许公公许久,嗓音沙哑问:“她当真这样说?”

许公公点头,满眼含泪笑着说:“夫人是这样说的。”

“你可见到了祁儿?”皇上问。

“老奴不曾见到,听闻府的丫鬟说,住在西苑的只有夫人和梧桐小姐。老奴听见了婴儿的哭声。老奴猜想那是皇上的孩子,祁王殿下不是说了,夫人走时有了身孕,应该错不了了。”许公公笑着说。

皇上看着散落一地的奏折,一言不发。

许公公又说:“奴才来时,夫人嘱咐奴才,要好好照顾皇上,临走时带了一车的东西,鲜果、葡萄酒,还有两颗紫人参。那都是夫人让给的,名义上是给奴才的。其实夫人心里惦记皇上,怕皇上日夜操劳,给皇上补身子用的。”有些话,是许公公瞎说的,皇后根本没有提皇上,可见对皇上失望至极。

皇上叹息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老话说,夫妻是原配的好,她如今潇洒自在了,留朕在这宫中独享寂寞,真真是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