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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见白秋灵醒了,嗤笑道:“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家小姐没事儿,闻晏哥哥还没下针呢,她自己就醒了。”明摆着说白秋灵是装的。

白秋灵脸一红,嘴一撇,泪滚下来,哽咽道:“你,你们都欺负我,我找父亲说理去。”

梧桐冷笑:“把话说清楚谁欺负你了,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别人能欺负你,闻晏哥哥今儿来咱们府上,是给祖母复诊,回去后好给祖母配药丸,你倒好,你不说好好招呼客人,先把客人得罪了。就算父亲知道了,也是你没有理。少不得被父亲训斥禁足。”

提到禁足俩字,梧桐饶有兴趣的看着白秋灵:“祖母说你被父亲禁足,昨个儿是去看望祖母,今儿到枫哥儿的院子里,所谓何事?难道也是探病,哥儿没病没痛,你探什么病?”目光一转,见一尘大师站在不远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笑了笑说:“难道是辰先生病了?”

一尘大师连忙否认,道:“老夫身子健壮的很,不捞白二小姐操心。”

白秋灵想让一尘大师收白川为徒,若白川人品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一尘大师看在白梧桐和白子枫的面上,也许会指点白川,可白川心胸狭隘,每每遇见白子枫,不是冷嘲就是热讽,这样卑劣之人,一尘大师断不会指点他,更不会收他为徒。白秋灵为此也是绞尽脑汁。觉得这都是白梧桐授意的,为得就是让白川不成才,因此也更加恼恨梧桐。

“被禁足期间还乱跑,我看你没把父亲放在眼中。”梧桐冷眼瞥着白秋灵,又说:“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光顾着训斥人,好似忘了一件事儿。

白秋灵听到这句话,显得非常高兴,转身要走,只听闻晏说:“白小姐真是健忘,一万两银子,刚刚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吗?”

梧桐这才知道白秋灵装昏的原因,想赖账,没门。紧走两步,忙拦住白秋灵:“把刚才的事情解决了再走。”

“什么事情,我,我不记得了。”白秋灵支支吾吾地说。

“需要我找江陵侯说道说道吗?”闻晏停顿了一下,走至白秋灵身边,一字一句道:“你刚才一口一个残废,还说闻家的残废若是站在你面前,心甘情愿输给我一万两银子,白二小姐莫不是想赖账?”

梧桐听了,重复道:“残废?你居然敢说闻晏哥哥残废。”话音落下,响亮的耳光也落在白秋灵脸上。

白秋灵脸偏向一边,捂着脸斜眼恼恨地看着梧桐道:“你竟然打我,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你莫不是和他有私情。”

梧桐抬手又给白秋灵一巴掌,这次下手更重,白秋灵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不等白秋灵说什么,只听白梧桐道:“打你是你为好,你见到客人不说替父亲招待,反而辱骂客人,这是白家女儿、大家闺秀该做的事?我身为长姐,替父亲训斥你,你不知感恩也罢,还说我与闻晏哥哥有私情,你可以污蔑我,一家子姐妹,我是姐姐,自然让着你,可闻晏哥哥是父亲的客人,今日上门,是为祖母诊脉复查,你却言语侮辱,让别人知道了,如何看待我白家的女儿,让祖母和父亲怎么见人。白家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尽了。”

白秋灵捂着脸,眼眶含泪,怨恨地瞧着梧桐,抽泣着:“你,你,你,我,我没想这么多。”

梧桐抬眸,见闻晏看向门口处,梧桐瞥眼看过去,见地上有个人影,立勾唇笑了笑,又说:“你既与闻晏哥哥打赌,愿赌服输,应该把银子给闻晏哥哥。好了,我既是你的姐姐,就应该帮你承担。我的月例银子,以及逢年过节得的赏赐,还有几百两,你先拿着,其余的我帮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