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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真是逍遥自在。”闻晏抬步走进书房,坐在一尘大师对面,笑着说,“一段时日不见,大师可安好?”

“劳施主惦记,老衲一切安好。”一尘大师放下手中的书,看着闻晏道。

白子枫忙让小厮上茶来,随后站到一尘大师身后。

闻晏看了看白子枫,目光移到一尘大师平静无波的脸庞上,道:“我见大师红光满面的,看来江陵侯府的膳食不错,没有亏待了大师。”

一尘大师想起破解的事情,老脸一红,随后镇定自然道:“都是托施主的福。”

“那大师如何谢我?”闻晏道。

一尘大师语顿,他早知闻晏脸皮厚,却没想到丝毫不顾及人,枫哥儿还在这里,他竟一点不避讳?

闻晏见一辰大师不说话,又道:“难道大师不应该谢谢我,若不是我为大师引荐这么好的地方,大师还在法华寺吃斋念佛呢,生活枯燥无味,哪有如今这般自在逍遥。”

一尘大师笑了笑说:“施主说笑了,侍奉佛祖乃是老衲心甘情愿,何来受苦一说。”话题一转,又说:“施主回京城,京城必定掀起一场风雨,施主一直留在江陵侯府,恐怕不妥,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这江陵侯府居然是大师当家了?主人还没发话,撵闻晏走,大师倒是先不欢迎我了。”闻晏端起茶杯,抿一口茶笑着说。说完起身,又道:“行了,我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你好生当你的西席先生,闻晏先告辞了,得了空再来探望大师。”背着手走到门口,转身对白子枫道:“有什么不会的问大师即可,别不舍得问。大师是闲不住的人,要是觉得生活无趣,回了法华寺,再想请回来,可就难了。”

一尘大师摇头失笑,道:“施主还是不吃亏的性子,我只一句话,就引得施主编排这些,都是老衲的不是。”

“是闻晏占理。”闻晏说完,转身离去。白子枫忙跟上来,说:“我送送闻晏哥哥。刚才子枫说谎了,并不是子枫有疑惑,是师父相见闻晏哥哥了,子枫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闻晏哥哥不要放在心上。”说完,摸了摸脑袋,满脸不好意思。

“我自然知道。”闻晏抬手,将胳膊放在白子枫的肩膀上,笑了笑说:“枫哥儿今年十一了吧,什么时候下场试试?”

当年他十一岁中了童生,十二岁中了秀才,十五岁中了举人,若无意外,十六岁便可高中状元的,可惜,天不遂人愿。明年的秋闱,他一定参加,高中状元后,就向江陵侯府提亲。

白子枫摇头:“我没信心,谁能像闻晏哥哥一样,才华横溢,聪慧过人,十二岁中秀才,十五岁便是举人的?几十年也就出闻晏哥哥一个。”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闻晏听见脚步声,忙放开白子枫,扭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