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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国公捋了捋胡须,笑呵呵道:“有,这是其中一点。皇上封三皇子为誉王,接手太子殿下的职务,也就是吏部,兵部和刑部。封三皇子的母亲为德妃,协助夏贵妃协理六宫。夏丞相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国公夫人想了想问:“夏丞相就没辩解?”

“夏老贼称病没上朝,结局已定,他辩解只会让皇上不快。”闻国公端起茶杯,抿一口放桌上,又道:“下朝后,我和江陵侯经过夏家门口,门口乱了套了,几个小厮骑马请太医去了,想来老东西气得昏过去了,目的没达成,让皇上训斥,罚了俸禄,还要赔你银子,这下损失大了。”停顿一下又说:“对了,前段时间,丞相府闹贼,少了不少东西。夏家也不知撞了什么运气,总是破财,破财好,破财免灾呀。”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国公夫人听了,拍桌兴奋道:“现在就写单子,狠狠地宰夏家一笔,碧荷苑烧成了灰烬,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咱们说有金山银山,他们不信也得赔偿。家具你全写成紫檀木的,瓷器摆件,弄成贵的,让夏家陪银子,夏家这些年贪污受贿,收了不少银子,坑他们,就当为民除害了。”

闻晏抬眸看了看国公夫人,笑了笑:“我怎么觉得祖母有侠女风范,莫不是被霜儿带的?”

国公夫人笑了笑说:“这丫头性格直爽,率性而为,我倒是真喜欢。你娘捡到宝贝了。趁这次事儿,多要些银钱,给咱们霜儿当嫁妆。”

闻国公点头,道:“你祖母说的是,一会儿咱们去书房,将碧荷苑的东西一一列举清楚,注明年代,好让夏老贼心服口服。这事儿,他们要是不给个五六万两银子,老夫就告到京都府尹那里,让他丢丢面子。”

“祖父说的是。”闻晏答应一声,又陪闻国公夫妻说了一会儿话。

晚膳时间,门口的丫鬟来报,说世子爷和世子夫人来了。丫鬟的话刚说完,闻胥和夏氏已到门外,只听夏氏号丧的哭声传来:“公公,婆婆,你们要给我做主呀。”

国公夫人听了,当即站起来,拍着桌子吼道:“我还没死呢,你就号丧,是嫌我命长,挡了你当家的路?还是觉得我们夫妻刻薄了你,你看看谁家媳妇有你自在,不用站规矩,比我正经婆婆还有架子。”

闻胥走至屋内,忙跪地说:“母亲,看您说的,夏氏委屈找您做主,是倚仗您,怎敢诅咒您和父亲?”

夏氏连忙止住哭声,跪在闻胥一旁,仰起脸,泪花带泪地看着国公夫人道:“老夫人,我听闻娘家父亲病重,回家看望,谁知到了家中,被家人一顿训斥。问明原因才知,家父被皇上训斥,禁足家中,罚了俸禄,还要赔闻晏银两,这都是闻晏的错。父亲围剿江洋大盗,不慎烧了碧荷苑,咱们大家都是亲戚,关起门来说话,为何闹到御前。闻晏明摆着看不惯我,记恨冯氏因我和离,才故意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也许碧荷苑的火就是他自己放的,故意栽赃我父亲也不一定。”

国公夫人气得头晕目眩,喘气困难。胡嬷嬷立刻上前,一手扶着国公夫人的背,一手揉胸口,给她顺气,眼眸不善地瞧着世子夫人。

闻晏端起一杯茶,递到国公夫人唇边,喂她喝了一口,道:“祖母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闻国公经历大风大浪,浸淫朝堂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却没见过夏家这样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颤颤巍巍起身,深呼吸几口气,平定心绪后,指着夏氏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当夏家人,还是当闻家人,今日,你选一个吧。”

闻胥抬头惊讶地看着闻国公,瞥眼见闻晏站在一旁,面无表情,连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未给他。那他以前做的事情算什么,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