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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配知道。”闻晏立在金儿身上,浑身散发出威严的气息,连一个眼神都未给夏丞相,扫视地上的梧桐,柔声道:“几日未见,桐儿可好?”

梧桐忙跪在地上,恭敬道:“谢师父关心,梧桐有师兄照顾,自然好。”

“为师当时走的急,竟忘记叮嘱桐儿。这鸟儿是为师的坐骑,不然怎会无缘无故落在你的院中,还视你为主?如今你却将为师的坐骑送与别人,你说为师该如何罚你,嗯?”闻晏嗓音中透着几分不悦,飞身落到地上,背着手看向在场的众人。

祁王怀疑,看向老者眸中尽是疑惑。暗道:闻晏和梧桐果真有一个高人师父。刚才打夏丞相的那一掌,他都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江陵侯深知梧桐被高人看重,见老者不悦,忙弯腰拱手作揖道:“前辈息怒,梧桐年幼无知,况不知这金儿是前辈的坐骑,以为是无主的,今又有丞相讨要,梧桐自知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占为己有,所以才有心归还,并不是真心将前辈的坐骑送人,还请前辈原谅她这一次。”

梧桐抬眸看一眼江陵侯,暗道:原来爹爹也关心她,只是有白秋灵时,父亲的心就偏了。

“桐儿起来吧,师父不是气你把金儿送人,而是气你懦弱,凭他一国丞相也敢欺辱你。如不是你闻晏师兄旧伤复发,为师及时赶到,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闻晏走至梧桐身边,扶起梧桐。又睥睨看向丞相,慵懒道:“丞相讨要金儿,他凭什么讨要?本尊的坐骑,也是他们这群蝼蚁敢惦记的?”

丞相语顿,惧怕老者的淫威与手段,翻一个白眼昏过去了,不过这次是装的。

丞相府的侍卫慌忙解释一番。说这是误会,丞相府也丢了一只鸟儿,丞相大人以为老者的坐骑是丞相府丢的那只,因此上门讨要,并不是有意的,希望老者饶恕他们这次。

闻晏缓步走到夏丞相身边,见他睫毛动了,知他是装昏,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本尊愚蠢,好糊弄不成。刚才发生的事,本尊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的丞相大人既已见了本尊坐骑,就知金儿不是你们丞相府的鸟儿,他不仅辱骂本尊坐骑,还要杀了泄愤。”

丞相府的侍卫哑口无言。江陵侯见状,站出来说情:“前辈,请您看在夏丞相初犯,年老体迈,又为国为民忧心焦虑,一时糊涂才犯了大错,饶恕他这一次吧。”

“丞相犯错就该饶恕?本尊听闻,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讨要金儿不成,想杀了泄愤,若是每个人都像他这般,本尊岂不成了任人欺负的。今日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完,闻晏抬手,内力化成剑气,斩断了夏丞相的脚筋。

夏丞相嗷嚎一声,杀猪般的声音传来,接着丞相抱着双脚哭嚎:“我的脚,我的脚。”吓得众人心惊胆战,看向闻晏充满畏惧。

“这是给你的一点教训,再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尊屠你全家,让你死无全尸,死后灵魂不得转世投胎。”闻晏眸中冷光射向夏丞相。

夏丞相忍着疼痛,口内答应着。心里想着:改日找人平了这碧荷苑,让眼前狂妄自大的老匹夫后悔一辈子。

闻晏好似看出夏丞相心思:“我的徒儿暂时在这碧荷苑居住,倘或少一根毫毛,本尊定饶不了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