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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侯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这是梧桐和朝阳的造化。”垂眸看向枫哥儿,捋了捋不算长的胡须说:“辰先生学富五车,通古博今,你是侯府嫡长子,更应加倍学习才是。”

枫哥儿应了一声,抬头看向江陵侯:“祖母还不知此事,要不要如实告知祖母,祖母最疼姐姐,听到府中传言,不知会如何想呢。”

“你先回去歇息,为父去安寿院请安,顺便说明一切。”江陵侯说着,迈开步子朝外走去。枫哥儿跟在后面,出了院子,各自离去。

再说梧桐,看着枫哥儿远去,不免有些伤感,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闻晏瞅一眼梧桐,自然知梧桐所想,安慰道:“过不了多久,咱们和枫哥儿就要见面了。”

祁王被贬为庶民,皇后被打入冷宫,江陵侯府必然受到牵连,江陵侯是个聪明人,祁王殿下暗示一二,他便知如何做,到时辞官还乡,抽身离京便可。

“什么时候?”梧桐红着眼问。

“今年冬天冷,年底要起风了。”闻晏望着星辰遍布的夜空说。皇后和祁王因金鲤鱼得宠,夏贵妃一党如何能忍。

翌日清晨,闻晏一行人退房离开,闻晏觉得喜鹊和飞鸾太吵闹,未解开她们的哑穴。

梧桐怕路上走漏风声,故意忘记此事,一大早喜鹊和飞鸾就撅着嘴,看谁都狠狠地瞪两眼。

冯氏知道喜鹊和飞鸾是梧桐的丫头,对她们客客气气。喜鹊和飞鸾到也知书达理,并未对冯氏使性子,还主动帮忙。冯氏也越加喜欢她们,见她们不开口说话,很奇怪,还问梧桐是天生的不能说话,还是后天造成的,如果是后天造成的。等见到神医,让神医顺便看看,年纪轻轻不能开口说话,会影响她们一辈子。

喜鹊和飞鸾见冯氏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由替她们着想。闻晏也极为孝顺,又对梧桐言听计从,细心照顾。喜鹊和飞鸾渐渐改变了对闻晏的态度。

梧桐见她们心绪平和,解开她们的穴道。

下午申时,朝阳哭闹不止,梧桐抱不住,闻晏听见,立刻叫人停车,撩开帘子跳下马车,走至梧桐马车旁,急切问道:“朝阳是不是饿了,奶娘在后面。咱们走了大半日,也下来歇歇脚吧,晚上能到青阳镇。”

梧桐抱着朝阳掀开帘子,闻晏接过朝阳,扶着梧桐下车,奶娘走过来接过朝阳。梧桐下马车后,揉了揉腿。闻晏忙蹲下帮梧桐揉揉说:“腿不舒服?”

“久坐有些麻了,不碍事的。”梧桐环顾周围,这此处山清水秀,环境宜人,心情格外好,望着远处的水说:“咱们去河边走走吧,正好可以疏散疏散筋骨。”说完,梧桐迈着莲步朝河边走去。喜鹊和飞鸾见状,抬步欲跟上。

闻晏扫她们一眼。喜鹊飞鸾迈不动脚步,指着相反的地方,讪讪道:“我们去那边。”

飞鸾的笑容僵在脸上,道:“正好去方便方便,走,走。”话音未落,拉着喜鹊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