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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定的。”祁王端起酒杯,与江陵侯府碰了碰,举目看着江陵侯,别有深意道,“侯爷热情款待,本王自然要常来。还有一事,特嘱咐侯爷,辰先生既是本王请来的,还请侯爷不要怠慢,多加照顾。这饭菜丰盛,不如请辰先生一同用膳?”

侯爷旋即派人请辰先生来。不多时,辰先生进屋,先给祁王和侯爷见礼,自然而然坐到祁王一旁,对祁王拱手致谢。

“好说,好说,本王的表弟就拜托先生好生教导了。”祁王给辰先生端一杯茶,笑着说,“辰先生不喝酒,本王以茶代酒敬辰先生一杯。”

“不敢当。”辰先生道。

江陵侯这才知道祁王对辰先生的看重,也越发尊敬起来。

酒过三巡,祁王已有些醉意,起身准备离开,谁知门外闯进来一个人,这人走到江陵侯跟前,哭诉道:“女儿听说爹爹为枫哥儿请了师父,知识渊博,武艺非凡。可否让川哥儿也跟着学习一二,姨娘走后,川哥儿伤心悲痛,有些日子没去族里的私塾了,女儿怕川哥儿被人带坏了,还请爹爹恩准。”

江陵侯面色为难,眼睛看向祁王,不知如何回答。他自然希望两个儿子都能得辰先生教导,可辰先生是祁王殿下的人,专门教枫哥儿的,他怕是做不得主。

祁王瞥一眼白秋灵,略带嫌弃地往后退几步,遂看向江陵侯冷声道:“江陵侯威望极高,找几个教书先生想来不难,这辰先生虽是本王请来教导表弟的,却不是教书先生,没有义务帮侯爷教导所有儿子。”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说:“这就是那姨娘的女儿吧,果然没有大家千金风范,一股小家子气。上次故意往男人怀里撞,这次不请自来,看似为弟弟前途着想,目的为何不言而喻,江陵侯的家教真好。”

江陵侯被说的又羞又愧又恼,含着怒意的眸子看向白秋灵:“放肆,还不赶紧下去。”

白秋灵泪眼汪汪,偷偷瞄一眼祁王,又看向江陵侯,欲语还休,最后咬着唇说:“祁王殿下每次来,都去姐姐的院中,虽是自家兄妹,却也要避嫌的。灵儿最近偶然听闻京城传言,不得不如实告知爹爹。”

“京城传言?一个闺阁小姐如何听闻京城传言,怕是自己编排人吧。”祁王一眼便知白秋灵打什么主意。

白秋灵忙跪下,泪如雨下道:“爹爹,真不是女儿故意编排姐姐,是秋意的表哥说的,他是府中采办的小厮,经常去外面,外面有什么趣事,回头总要说说。爹爹要是不信,尽管去打听便是。传言,传言说祁王殿下三天两头往江陵侯府跑,是看上了姐姐,欲娶姐姐为正妃。不然祁王殿下已过弱冠之年,为何不娶亲,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女儿不得不禀报。”

“这可关乎本王和梧桐的清白,你居然当着外人的面说,都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祁王居高临下看着白秋灵,语调平平,却给人无限压力。

江陵侯忙让人送辰先生回去,又命下人们关门离开。

“现在关门也迟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想来侯爷家风甚严,不会传出去流言蜚语。”祁王面露讥讽道。

江陵侯连连赔罪。指着白秋灵,气得胸口起伏骂道:“你个孽女,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要是想不明白永远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