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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婆子们忙起身,一面跟着上白秋灵,一面解释说:“小姐,这大小姐太滑头了,我跟根本抓不到她。”

白梧桐领着喜鹊来到灵堂。

灵堂内,白子枫依然滚在灵柩前,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白梧桐,关切问道:“姐,你没事儿吧?”

事情发生后他想去偏厅看看,可管家说奉了侯爷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去。白子枫知道帮不上忙,只能回灵堂等消息。

“没事儿。”白梧桐跪在子枫对面,拿起纸钱扔进银质火盆中,目中含泪柔声道,“母亲走了,剩下咱们姐弟三人相依为命。大弟不用怕,姐姐会照顾你们,不让任何人欺辱咱们。”侧目看着灵柩,里面躺着她最亲近的人,暗恨她为什么没早点重生,也许母亲会活着,看着他们姐弟三人长大成人。

白子枫举目看向梧桐:“姐姐也不要怕,子枫已经长大了,会保护姐姐和弟弟的。”

梧桐嗯一声,抓起一把纸钱放进火盆,同时暗暗发誓,这一世一定让弟弟们安然长大,如有人敢挡,遇神杀神,遇魔弑魔也在所不惜。

子枫和梧桐守一会儿夜,王氏身边的嬷嬷催促他们去休息。两人才回各自院中。

翌日清晨,梧桐洗漱穿戴好,领着喜鹊准备去灵堂守灵。在梧桐居门口遇见了白川。他气势汹汹,看见梧桐二话不说,用头撞梧桐。幸好梧桐反应灵敏,侧身躲过去。

白川没想到梧桐躲开,扑了空倒在地上,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嚎啕大哭,嚷着梧桐欺负他,说姨娘没了,再也没人疼他了,素日看着温柔可亲的大姐姐也来欺负他。

梧桐听到这话,知道是秋姨娘教的,眉头微皱,看着白川撒泼一言不发。一时间围拢不少下人,听见白川的话,心生不忍。他们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事,看向梧桐的眼光变了,带着三分审视,七分畏惧,却不敢当面指责梧桐,或者规劝白川。

这时江陵侯迈着方步走来,见白川撒泼,本来阴沉的脸带着几分寒意:“一个男孩子,学那些个市井泼妇,你还是白家男丁吗?”

白川蹭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低头小心翼翼走到江陵侯身边:“父亲,不是我学人撒泼,是大姐姐推我,还打我。”

梧桐看向白川,并未辩解,嗓音平静道:“川弟是无心之举,只因秋姨娘被送到庄子上去,心里不痛快,还请父亲原谅他这一次。”

她并未说明缘由,江陵侯也只是白川的错,朝白川走去,抬脚踢在他股屁股上,呵斥道:“你不在灵堂守着,到这里胡闹,反了你了?”

白川年纪小,平时被江陵侯捧在手心里宠爱,从未真正打骂与他,且还当着众人的面,他又恼又羞,口不择言道:“我不去灵堂,那个女人不是我娘。她死了,我娘正好当正室,我就是嫡子,将来府中的一切是我继承,我定让人打白梧桐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