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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轻轻抬手,重重的巴掌落在房乳娘脸上,不等房乳娘回神,梧桐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一个奴才也敢自称我,眼里怕是没有我们这些主子。”

她没给房乳娘辩解的机会,继续道:“我昨日昏过去后,梦见了母亲,母亲说你们怠慢小少爷,让我过来看看。你们好大的胆子,小少爷在屋内哭,你们居然有心情谈笑嚼零嘴,谁给你们的胆子!?”

翠心吓得跪在地上:“是,是嬷嬷,她说小少爷知道母亲去了,想念母亲才会哭,我们不能扰了小少爷的一片孝心。”

她几句话把房嬷嬷卖了个彻底。房嬷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捶死翠心,可白梧桐在,她只得为自己辩解几句,说小少爷和夫人母子连心,知道夫人去了才痛哭不止的。

白梧桐抬脚踹在房乳娘胸口:“主子小不懂事,你们不在屋内伺候,跑到门口嚼舌根,我岂能饶你们。”

她顾不上惩罚她们,见喜鹊抱着孩子出来,想抱抱孩子。

喜鹊拒绝:“小姐身子不好,还是喜鹊抱着吧。您看着他就行。小少爷真瘦弱,跟个猫仔似的,哭声都不如大少爷的哭声响亮。”

喜鹊说的大少爷,是白梧桐的大弟,江陵侯府的嫡长孙,白靖琪。他今年十岁,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白梧桐更清楚的记得,她被害后不久,一场风寒要了大弟的命。

江陵侯府,皇后娘娘的妹婿家,深得皇上宠爱,太医院的太医都可以传唤,一场风寒怎么能要了大弟的命。

房乳娘对梧桐的一巴掌怀恨在心。她见喜鹊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少爷身上,眼珠一转,心生歹意。房乳娘悄悄伸手,想绊倒喜鹊。

梧桐自重生后,五官敏锐,任何细小的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假装不知,抬脚踩在房乳娘的手上,还故意碾了两下。

“嗷~”

杀猪般惨叫声让梧桐捂住耳朵,低头看向房奶娘:“你伸手想绊倒喜鹊,还是想绊倒我,喜鹊手上有小少爷,谋害主子的罪名,你是逃不掉了。”

房奶娘将手揣在怀里,疼得呲牙咧嘴,反驳道:“我是秋姨娘的人,你不能动我。”

“秋姨娘?”梧桐勾唇冷笑。

这次,秋姨娘只怕是给别人背黑锅。不过秋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前世昧良心的事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