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第 447 章

赵文秀也是准备参加高考的,去年也是高考失利,今年准备重考,由于充分知道高考的意义,所以她很努力看各种参考书,因此同意了。

不过去买参考书的一路上,还是忍不住继续跟周扬科普塔罗牌。

周扬头都大了,嘴里含含糊糊地应着,然后埋头骑车。

赵文秀哪里听不出他压根没听进心里去,心里气坏了,憋着气想有时间一定要占卜,让周扬看看,这塔罗牌还真不是什么迷信!

到了镇上,正好瞧见脸色蜡黄咽下一片青黑的孙庆生以及他母亲。

赵文秀心中一动,对周扬道:“你且等着,我亲自去占卜给你见识见识。”说完走向孙庆生母子,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周扬是从部队回来的,在镇上担任党委办公室主任,据说这还是暂时的,他迟早要到城里任职,因此镇上人都当他是一号人物。

所以孙母虽然心中不耐,但见了赵文秀和周扬,还是停下来笑着跟两人打招呼。

赵文秀打量了一下孙庆生,见他脖子上挂着一串木珠子,手上也是一串,料定是桃木做的,也不说破,而是问:“早些日子听说庆生有些不舒服,现在好些没有?”

“哪里能好?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庆生这事啊,不是生病,是中邪了。”孙母咬牙切齿,“等我知道是哪个在背后作祟,我饶不了她!”

赵文秀听了便安慰几句,然后话锋一转:“我这些年一直研究西方传过来的塔罗牌,一般还挺准的,不如,我帮庆生占卜一卦?”

孙母这些日子带着孙庆生把大大小小的庙、社以及私人神婆问编了,但凡相关的都要问一问求一求,此时听到赵文秀主动请缨,虽然不信她年纪轻轻懂什么,但一来想着占卜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二来这是西方传过来的,没准又用,当即同意了。

赵文秀便拿出塔罗牌,让孙庆生闭上眼睛静心30秒,然后默念健康运势,最后屏直觉选出一张牌。

孙庆生很快选出来,将牌递给赵文秀。

赵文秀拿过来,看了看,开始解读:“这是圣杯八,逆位,这表示你最近由于压力过大,以至于健康问题比较严重,出现精神恍惚、头晕目眩的症状。只要你将心情放松,好好休息,这情况是可以改善的。”

孙母在旁听到前面,一脸喜色:“对对对,的确精神恍惚头晕目眩……”听到最后,又忍不住问,“只要放松,多休息就好了么?可他现在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可能放松得了?”

赵文秀道:“只要放松,不给自己精神压力,自然能忽视这些。等到彻底不在意了,就不会再看到那些东西。”

她认为,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孙庆生撞鬼,只是因为幻想。

那晚,孙庆生泡在水田里,就有可能是崩得太紧,脑海里那根钉子一下子掉了,他才失去意识泡在水里。

孙母对此将信将疑,不过如今实在无法可想,所以但凡有方法,她都愿意试一试,因此马上对孙庆生再三叮嘱。

孙庆生这些日子被吓坏了,差点没疯,自然也愿意试试,因此不住地点头。

也是赵文秀运气好,萧遥先前那张符的威力渐渐变弱,所以孙庆生一日一日好转,从见鬼到见到模模糊糊的鬼影,再到看不见,健康情况马上得到了好转。

孙庆生和孙母不知道这个,以为这是赵文秀的功劳,特地登门感谢赵文秀,甚至送了礼物过来。

一时之间,镇上传遍了这件事。

大家对赵文秀赞不绝口,平日里见了赵文秀,也多了几分尊重。

又有人想到同样跟庙里大师学风水算命的萧遥,不免将她和赵文秀对比起来。

“论这算卦,我看还是文秀更准一些。”

“镇长夫人都信赵文秀,想必赵文秀是有真本事的。”

“萧遥说是学,可往庙里跑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掌,我看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随便玩玩的。”

赵文秀听到众人的赞扬很是自得,特地问周扬:“现在信了吧?我们塔罗牌和迷信的算卦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她恨不得去看看萧遥的脸色,看她是否能清醒一些,少搞迷信活动。

周扬亲眼见到孙庆生是抽了赵文秀的塔罗牌慢慢好转的,心中虽然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多了几分敬畏。

萧遥沉浸在玄妙的玄门道术中,废寝忘食,甚至将学习道术的时间,增加到和复习高考一样多,完全忘了孙庆生的存在。

等她听到赵秀文凭借一手精湛的塔罗牌占卜解救了孙庆生,才想起给孙庆生那张符已经过期失效了。

当晚,她就拿起朱砂笔,重新画了一张符。

由于孙母前阵子带着孙庆生到处求神拜佛,不免说到孙庆生的生辰八字,与附近庙里大师经常接触的萧遥也跟着知道孙庆生的生辰八字,因此这次,她便用孙庆生的生辰八字作法。

当晚,孙庆生由于已经大好,心情愉快之余,马上宴请几个朋友在自己家喝酒。

因嫌弃屋里热得慌,大家便将桌子挪到大门口继续喝。

大门口跟前拉了点灯,因此照明不是问题。

喝得正酣,大门口的点灯忽然闪了闪,然后黑了。

孙庆生的狐朋狗友便叫:“喝得正爽呢,怎么突然没电了?供电局搞什么?”

孙庆生扬声道:“明儿我让我爸问问怎么回事,现在有月光,没灯也不打紧的,来,继续喝——”

话音刚落,便见自己对面几个狐朋狗友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前阵子那些恐怖记忆瞬间袭上心头,他心里发毛,抖着声音问:“怎、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这样看我?”

一个狐朋狗友不住地咽口水,抖得牙齿咯咯直响,指着孙庆生身旁一个老妇:“那、那个老太婆,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孙庆生前阵子被吓坏了,此时听到些风吹草动都会害怕,更不要说被狐朋狗友这样问,顿时软在椅子上,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胡说什么?想吓老子吗?卧槽|你|妈的,敢吓老子老子回头弄死你……”

话音刚落,便感觉肩膀上搭了一只冰一样冷的手,接着一道熟悉得深入他灵魂的声音响起来:“乖孙,你怎么不听话,又喝酒啦?”

镇上没睡的人家,都能听到这一声响彻镇中心的惨叫声,那些睡着了的,则直接被这凄厉的惨叫声给吓醒了。

住得近的,纷纷端着煤油灯去看情况。

睡下的孙母也出来了,见包括自己儿子孙庆生在内的几个后生鬼哭狼嚎着有鬼,问哪里有鬼,有志一同地指向瘫软在椅子上的孙庆生。

孙母觉得不对劲,连忙去拍孙庆生的背,刚走近,便闻到屎尿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