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

菜子虽然没有喜形于色,但是却充分表露了她的野心:“我很佩服渡边小姐,我希望能升职,与渡边小姐并肩作战!”

所有保守派的笑脸“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井上看了一眼颇为心动的花形,抢先开口说道:

“立了大功需要嘉奖,这是肯定的。但是这次不仅有菜子的功劳,还有松子的功劳,单奖励一个不好。此外,如今这样的功劳虽然大,但是还不到升迁的程度,我建议等上一等!”

所有保守派马上出声附和井上。

萧遥则看向菜子:“真是想不到,菜子居然如此有上进心。不过,想要与我平起平坐,菜子小姐还是继续努力几年罢。”

菜子恭敬地冲萧遥微微福身,目光中却带着挑衅:“谢谢渡边小姐指点。但是我相信我如今的功劳虽然不是十分大,但是抵消渡边小姐多日找不出间谍,却已经足够了。”

萧遥气得把桌上的本子扔了过去:“井上给我的期限都还没到,要你如此心急!说起来,该不会你就是间谍罢?藏好了,让我失势。又立一些功劳,想盖过我!你这个大板牙,可真够恶毒的啊!”

菜子一副冷静的样子:“渡边小姐,请你拿出证据来。如此信口开河,着实有失一个情报负责人的面子。”

花形听到这里,在心里疯狂点头。

说得太对了,渡边作为一个情报部门的负责人,实在太不稳重了,一点小事就跳起来闹,跟泼妇似的。他有时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喜欢这样的绣花枕头并且愿意把不该说出来的消息告诉她。

泽北见萧遥成功被激怒,即将开始撒泼,连忙抢先开口堵住萧遥的话头:“总之,菜子这次的功劳还不足以升职,我们是不可能同意升职的!如果菜子真的升,那么我认为,渡边小姐也该胜任陆军元帅!”

萧遥马上含笑点头:“没错!没错!”

花形黑了脸,看向三井,见三井也支持萧遥,只得提议此事以后再议,并让菜子继续立功。

散会时,萧遥与松子一起往外走,菜子却特意过来,站到萧遥跟前,微微鞠躬才开口:

“渡边小姐,接下来我或许要与你竞争了呢,请你多多包涵了。如果我抢了你的职位,请你不要太吃惊,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她声音甜美,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

萧遥充分发挥出一个美人被挑衅之后的反应,那就是随手对着菜子就是一巴掌。

打完了,吹吹手掌:“我脾气不太好,请你多多包涵。如果你觉得脸疼,请不要太吃惊,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说完嚣张地带着松子走了。

菜子捂住脸,盯着萧遥背影的眼睛里露出怨毒之色。

这次失利,对华国来说是个特别坏的消息,因为是开战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

每天都头条报道战况,并对败了的两支部队进行谴责,又呼吁其他部队进行增援!

而一些平民百姓,却开始收拾包袱准备往西南逃了——大家都担心,自己住的城市会陷落,到时想走也走不了了。

萧遥看着每日的战报,等待着华国的反击,同时雷打不动地传递着最新消息。

又过了半个月,华国又有两个城市陷落了。

花形从珍子那里得知,华队没了武器补给,目前只是苟延残喘。

他想到只要进攻,就能打破华军的防御,入侵这片觊觎已久的大地,激动得热血沸腾,马上召集高层会议,提出将剩下的军队都投入战场。

萧遥这次也参加了会议,听到这个提议之后,马上站起来发言:“我反对全部出击!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华国还有数量不少的新装备,战斗力很强。”

花形对萧遥点了点头:“渡边小姐,井上与泽北都报告过你打听回来的情报,但是我认为,你或许已经被华国方面怀疑了,所以拿到的都不是准确消息。”

萧遥冷笑一声,眼神睥睨全场:“笑话,这世上会有我拿不到的消息?至于他们怀疑我,就更不可能了!”

井上与泽北连忙附和萧遥,兵历数萧遥过去的战绩。

花形看向井上与泽北:“既然你们不认同,那么,我便说得直白一点罢。渡边小姐过去的成绩很辉煌,可是最近这几个月,她的消息还不如菜子与松子,所以,我们即使还会参考渡边小姐的消息,但是不会太相信她了。”

他说到这里见萧遥一脸愤怒地站起来,便又道:

“渡边小姐,我这次得到的消息来自菜子、松子和珍子三个,属于三方消息。而珍子那里,其实是三个势力的消息,合起来,等于五方势力的消息。和她们相比,你的可信度便低了许多!当然,我希望你不要再用你不干了威胁我,因为我或许会同意!”

萧遥直接将桌上的纸笔扔向花形:“你们不听我的,等着失败吧!”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花形看到萧遥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肆无忌惮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难怪萧遥从前总是对他撒火!

早知道,他上次就不容忍她了,还白白浪费了五件价值连城的礼物——萧遥实在太贪心了,要走了最贵重那几件!

菜子高兴得眉眼都是笑意,在席间直接让松子帮她倒茶——她已经认定,自己能够升职,凌驾于松子头上了,所以提前行驶权利。

花形与三井在会后,将东瀛剩下的部队投入战场,进行了新一轮的全面|侵|华。

在等待消息时,花形又召开嘉奖会议。

菜子的尾巴翘得特别高,在接受嘉奖的会议上,多次对已经失去了花形信任的萧遥流露出嘚瑟与挑衅的眼神,甚至还假惺惺地对萧遥表示感谢,感谢她对自己的栽培。

不过在扩张派不在的地方,她却不敢再挑衅萧遥,反而毕恭毕敬的。

萧遥知道,她这是被自己的野蛮打怕了,打算强忍屈辱,等待上台的那一天再算账。

想到这里,萧遥对在自己面前笑得灿烂的菜子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希望菜子到时不要哭!

萧遥回到家没两天,又迎来了东派的高层与邵记者。

这次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带了足足两名医生。

邵记者冷着一张脸:“萧小姐,我们的军队节节败退,亟需有人鼓舞士气。上次你去过一次之后,不管是士兵还是将领,都很喜欢你,希望再次看见你。这次,请你随我进入战场罢。”

萧遥见东派有备而来,而邵记者又带着人来,摆明了一定要自己去战场,顿时为难起来。

华国的反击迫在眉睫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故,她不留在金陵城密切关注情报,很担心会出事。

就算战时不出事,谁知道别的地方会不会出事?

可是,该用什么借口拒绝呢?

萧遥想了想:“过些天是我三嫂生孩子,我要留在金陵城等待孩子出生。”

邵记者一脸看穿萧遥的样子,似笑非笑中带着深深的鄙夷与不屑:“萧小姐,据我所知,萧家早就与你决裂了,根本不可能欢迎你回去。另外,萧三少非常讨厌你,一听人提起你就很生气,不承认你是萧家人。”

萧遥一脸落寞:“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抓住每一个能交好的机会与他们重修于好啊!邵先生,你也有亲人,你应该知道被亲人背弃是什么感觉,希望你成全我。”

邵记者冷笑一声:“萧小姐,我与你说实话罢。若你少点享受,多点关注民生,多为祖国出一份力,萧家或许还会认你。像你现在这样,居然逃避为国尽忠,我想萧家人会更唾弃你。”

萧遥见邵记者撕破脸皮了,也就不装了:“那么,敢问邵先生家的女性也上战场了么?世上有那么多女子,萧先生都叫了么?我听说邵先生与周太太并曲小姐相交莫逆,想必这才是你针对我的真正原因罢?”

邵记者冷不防被萧遥叫破,脸色一下子涨红了:“与她们两个无关,我自己本身便想让你上战场。”

萧遥懒洋洋地瞟了他一眼,充分展示了自己的蔑视,这才道:“你算哪根葱啊?想让我上战场我便上战场?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我见过脸大的,就没见过脸大如邵先生你的。”

邵记者何曾被人如此当面骂过,顿时面红耳赤,指着萧遥“你你你……”了半晌,可一个字都说出来。

萧遥端起茶:“送客!我这里只欢迎伟岸男子与女子,那些与其他女子搞小动作的非男非女,我非常讨厌。没错,邵先生,我可以对号入座,因为我说的就是你。”

邵记者气得差点爆炸:“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诚不我欺!”

萧遥反驳:“都比不上不男不女的难养!”

邵记者脚下一个踉跄,觉得今天完全没了脸,连忙加快脚步离开了。

他去了何亦欢与曲邵敏那里,将萧遥的无所顾忌和胡搅蛮缠告诉两人,末了狠狠说道:“我早说过,她定是不愿意去的,先前接受采访那些话,不过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如今,可算露出真面目了。”

曲邵敏鄙夷地道:“她除了不做汉奸一个优点,其余都是缺点。”

何亦欢也十分不解:“她难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么?”

邵记者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曲邵敏便道:“那眼下我们可如何是好?”

何亦欢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让上头出一份正式的调令,让萧小姐到战场上去罢。”

曲邵敏道:“她又不是在编人员,如何会接调令?”

邵记者若有所思地说道:“如今是非常时期,东派可以使用强制性的手段。”

何亦欢与曲邵敏听毕同时点头。

萧遥看着邵记者一脸得意地把所谓的调令地给自己,冷冷地笑了:“我不是东派的政要,没拿东派的工资,可接不起这调令。”

邵记者道:“战争期间,政府关于战争的命令高于一切命令。希望萧小姐明白。”

萧遥看了一下所谓调令上的名字:“我有理由怀疑,你与你背后那两位还有这纸上签名的人故意针对我。所以想要让我上战场,麻烦找到统一战线的高层联合签名,若签名要我到战场的超过8成,我便去。”

等到邵记者弄到这份联名签名,战争已经到尾声了,到时她去不去战场关系不大,即使去了,发生变故的几率也很小。

邵记者黑了脸:“萧小姐,请恕我直言,那你这是拖延时间!”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愤怒起来,“萧小姐如果因为怕死而不肯上战场,那么我定然会写一篇檄文,在全国人民面前声讨萧小姐,让全国人民知道,萧小姐怕死。”

萧遥一挥手,十分潇洒地说道:

“你尽管去啊。我到时留下遗言自尽,告诉全国人民,你不要求自己母亲与妻子上战场,不要求电影明星上战场,因为与周太太与曲小姐交好,特意逼迫我上战场。告诉你,我愿意上战场,但是我不愿意被不男不女的宵小操控!”

邵记者再次气得全身发抖。

萧遥随手将桌上的茶水泼到他脸上:“滚出去——”

邵记者拿着调令离开了,心中恨到了极点。

可是,他却不敢真的逼迫萧遥。

上次古先生写过一篇映射萧遥与他,引起了许多人的愤慨与怒火,之后萧遥从战场慰问回来,许多作家与文豪写散文、杂文等讴歌萧遥,他不可能与这么多人作对。

此外就是,他被萧遥说中了心思,以至于虽然觉得自己没错,还是觉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