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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仲远想了想,说:“现在已知的条件,就是教室里邀请我们参加同学聚会的女人肯定不是人了,应该就是报仇的厉鬼,而看她能杀死人的能力,显然我们从她那儿是得不到什么线索,贸然找上门,说不定还会送人头,那么只能从别的方面入手,我觉得这样,还是兵分两路,一路在楼里转转,看有没有线索,另一路想方设法接近落单的同学,套套话,既然是厉鬼报仇,还特地挑这个时机将全班人都困住了,就说明厉鬼的死绝对不简单,说的再夸张一点,说不定整个班的人都不无辜,所以一定能问出点什么。”

其他人都没有异议,于是就这么定下,三人一组,开始干活。

余夏被分在套话组里,冯仲远也在,他们很干脆的走了回去,但并没有进教室,而是就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默默观察。

这会儿大部分人都在班里,正在三五成群,悄声的讨论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明明已经死在卫生间里的女人。

女人也很害怕,缩在一个角落,整个人瑟瑟发抖,脸色惨白,抱着胳膊呈现出一种防备的态度,只看她的表情和动作,完全看不出会是脏东西。

跟她一组,叫赵纤的女警哇的出声,“这个厉鬼的演技好好啊,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都信了。”

冯仲远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余夏的注意力却在别的地方,默默将整个教室环顾一圈,说:“不对,人不齐,我记得加我们,一共是43个,可这会儿只有35个,还有两个去了哪里?”

冯仲远和余夏对视了一眼,吐出一个字,“找!”

有两个人不明原因的落了单,正是他们问话的好机会。

花了二十几分钟,他们才在一间空教室找到人,是两个女人,躲在讲台底下嘤嘤哭,要不是哭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赵纤是个性子急的人,揪住两个人就说,“人又不是你们杀的,在这儿哭什么,还特意躲出来,你们不会心里有鬼?”

两个女人看起来害怕极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我们心里有鬼,难道你心里没鬼?我不信当年那件事你忘了,要真的是她在报仇,你也逃不掉。”

看来这两个女人果然知道什么,而且真的如他们所料,厉鬼当年死亡的事,跟很多人都有关。

赵纤开始套话,“我逃不掉,你们更逃不掉,并且我相信你们绝对会死在我前面,毕竟当年,你们可比我缺德多了。”

听到这话,两个女人顿时眉头一跳,神色不善道:“你骂谁?谁缺德了?当年我们虽然说的过分了点,但我们没打她没骂她,就是背后说说,更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她自己那么贱跟谁都睡,我们看不过去会说她吗?要这么说我们也很委屈,我们做什么了她这样对我们,当着我们的面割颈动脉自杀,你知道我回去后做了多久的噩梦吗?好不容易好了,结果又碰到这种事,早知道我就不来参加校庆了,都怪你,非要我来。”

女人说着,两个人开始互相埋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