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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疆喝了两口水,才接着说:“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已经与我妻子田悦相识,并认真交往着,还计划着未来一到两年内结婚,然后她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找上我,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想要我负责,或者问我要一大笔赡养费,谁知道她告诉我,她跟我分手的时候怀孕了,她不舍得打掉,就生了下来,结果早产,先天心脏发育不好,她拿出她能拿的所有钱,做了两次手术都失败了,没办法只能找上我,求我救那个孩子一命。”

“你救了吗?”余夏忍不住问。

胡文疆道:“我当然救了,可接下那个孩子,我才知道,她在撒谎,她根本没给那个孩子做过手术,我把他送到医院请了最好的专家后,才知道那个孩子的身体机能已经非常差,根本承受不了大型的手术,或许早一点还能救,可拖了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余夏,“……”这个转折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之后呢?”叶景御问。

“之后?”胡文疆苦笑一声,“之后当然是那个孩子没抢救过来,在医院挣扎了将近一年,然后去了。”

“我真是没想到,”胡文疆说:“我和她交往了一年多,自以为了解她的为人,所以没有任何怀疑就接过那个孩子,没想到她会骗我,会这么不负责任,让那个孩子就这样病死了。”

“你后来找过她吗?”余夏道:“你有问过她为什么没救那个孩子吗?”

胡文疆冷笑一声,“事情都已经这样,还有什么可找的,就算找了我也能猜到她会说什么,无非是她没钱,她承受不了这么高昂的医疗费,又不想打扰我,直到坚持不下去,才找上我,我倒希望她早点找我,这样我的孩子就不会病死,不会在我眼前,让我眼睁睁看着他病死。”

余夏没有吭声,他看着愤怒又悲伤的胡文疆,不知怎么,从他的话语和表情中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违和感,只是到底哪里违和,又说不出来。

第62章

对于胡文疆的说法,余夏不置可否, 既没同情的附和, 也没有质疑的反驳, 只是静静听他说完, 就借口要观察一下他这出住所的风水, 离开了。

装模作样在二楼逛了一会儿, 余夏去了楼顶天台, 叶景御自然跟上来了,笑着说:“你什么时候都会看风水了, 天分之高, 真是世所罕见。”

余夏瞅了他一眼,没接腔, 反而道:“你不觉得……胡文疆的说法给人一种违和感吗?特别是他的表情,看着悲愤,伤心,但我总有种直觉他在做戏。”

“嗯, ”叶景御神色一变,正色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而且我虽然不会看相, 但我会看气, 他身上的气, 不正,我估摸着田悦的悲剧因他而起,那个孩子病死也说不定是他造成的, 至于他嘴里那个前女友,没见过,不好下定论,但事情估计也不会是他说的那样。”

“哎,”余夏听着,叹气一声,“有钱人的钱真难赚,我早该想到他这么有钱,却还拖了两年,最终找到特事处头上,就不是那么简单的,只可惜现在接手了也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