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药材清香扑鼻而来,许是太早了些,铺子里并没有客人。
柜台后只有个掌柜正在敲着算盘,听见声响,抬起头来瞥一眼来人,看他穿着穷酸,一件破烂衣服洗的发白,还不合身,空荡荡的。
懒得过去招呼他,接着打自己的算盘。
孟望良走到那个柜台面前喊了几声抓药,掌柜都不理他,还摆摆手示意这里没有他要的东西,让他赶紧滚。
孟望良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走了,他还没拿到药材,阿盼还在等他。
掌柜见他不走,脾气刷的一下上来了,刚要叫人轰他出去时,一个细瘦高挑的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女子长相尖酸刻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果然,只见她冲到掌柜的面前,揪住他耳朵,把他从座位上拎起来,骂道:“你这缺心眼的,为什么昨日的账对不上,足足少了一吊钱!”
“说,钱去哪里了!”女人也不管掌柜嗷嗷叫疼,对着他耳朵大吼道。
原本高傲的掌柜,一见到自己老婆,就被吓得和小鸡仔似的,缩着个脖子不敢动。
小声解释:“我也不知道啊!娘子。”
他哪里能说是自己拿那吊钱去逛花楼了,自从娶了这个婆娘,自己就没摸到过一个铜板。
若是少了一个被她发现,那下场可就惨了,闹自己事小,怕她还会闹到娘家去,那可丢人丢大发了。
“不知道?”女人显然不信,重复一遍,更大力揪他耳朵。
掌柜叫的更大声,连连求饶,“我知道,知道!娘子饶命。”
女人听到这话才肯放开他,摊开手掌心到他面前,示意他把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