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许涵昌哑着嗓子说。

卓闻撇撇嘴,他倒是真不想来。但是他单方面跟许涵昌冷战了几天,许涵昌根本没有发现,还是该上课上课该放学放学。

他今天站在走廊上看着许涵昌孤独走向操场的背影,实在是忍不住,生气地回到教室,眼前的书一个字儿都看不下去。

许涵昌连个水都没带。

去跑三千米,连瓶水都没带!

他看了看前面桌子底下放的那个一千毫升的塑料大水瓶,以及上面掉色的刻度,把自己气得不轻。

两分钟后,他拿上那个塑料水瓶,走到前面饮水机接上水,又加了点热水一点点勾兑进去。他摸着温度合适,静悄悄地离开了教室。

就是木讷点儿,也没什么,慢慢调教好了。卓闻想,我的确放不下这个人,这么折磨自己干什么呢。

这么想着,他才来了操场。把那个水瓶和在体育场门口买的毛巾和巧克力之类的放在塑料袋里,搁在台阶上,冷冷扫了一眼旁边好奇看他的别班同学,他才往操场跑去,准确地找到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钢铁直男。

许涵昌走到台阶边上,发现自己的水杯,非常高兴:“啊,卓闻,你给我带水了,你真好。”

卓闻不说话,他刚才提着这玩意儿走过来,非常醒目,这个惹人注目的水杯在剑北大概找不出第二个。

他默不作声地拧开盖子,递给许涵昌,然后用毛巾小心地给他擦了擦汗,并且对折之后给他扇风。

许涵昌被伺候的身心舒畅,只知道抱着水瓶傻笑。

卓闻的心也被他这个样子弄得软软的,忍不住跟着无奈地笑了起来。

旁边坐着的是四班,离得近的几个人直接看傻了。

“走吧走吧。”许涵昌想回教室坐下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