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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归宁又被气得一堵,怒然拂袖而去。姜扶光深深看了姜如遇一眼,她为何这么有自信?她不过是灵心期,怎么敢挑衅薛师兄?难道,是自信兰若剑剑灵会去追随她?姜扶光心中一紧,赶紧跟上薛归宁的脚步。

白长老擦擦额上的汗,还是年轻的小修士有活力,一言不合就开打,相比较之下,他是没这种心力了。白长老虽对修炼不算上心,领了管理俗务一职,但他倒还挺欣赏姜如遇。

这个顶顶好看又冷得紧的小姑娘,听说她虽然是天南姜家的人,但从小也在中陆长大,怎么他瞧着她骨子里有股天南的悍然作风——可不是每个刚到玄阳宗的灵心期修士都敢和凝丹期修士交手。

白长老有心提醒道:“刚才和你交手的修士叫做薛归宁,是我们宗门薛长老的长子,薛长老是归虚期巅峰之境,只差一线就能到返真期。”

姜如遇心中一动:“长老是担心薛长老为子出头?”

“哈哈……”白长老不正面回答,“薛长老生平最疼他的子女哈哈,哈,不过归宁自己的事,归宁自己也能解决。哈哈,薛长老也在外云游几年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姜如遇认真的思考一下:“无事,债多不愁。”

白长老一噎,再想想姜如遇好像之前惹过凌火道君不快,凌火道君可是返真期的道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叫做债多不愁。

姜如遇双手交握,朝白长老躬身行礼:“弟子多谢长老提醒。”

白长老轻咳一声,没想到姜如遇还这么懂礼貌。倒不是说她看起来不懂礼貌,只是刚才她和薛归宁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深入白长老的心。现在白长老对姜如遇的礼遇还有些受用,眯了眼:“没事,举手之劳。”

他道:“我带你去听水堂,宗主让我给你内门弟子的令牌,想必他今日会给你指派一个师尊。”

在玄阳宗,内门弟子才有资格被师尊收为徒弟,外门弟子只有统一发的功法,听一听公开的讲座。

去听水堂的路上,白长老都在给姜如遇交代一些事情:“我们玄阳宗有个诨名,被叫做天下第一大宗,这是因为我们宗门包罗万象,刀、剑、棍、丹、阵等方面我们宗门都有不少长老涉猎,返真期道君我们宗门更是有四个。”

姜如遇仔细聆听,白长老又道:“玄阳宗藏书万卷,功法、星象之书浩如烟海,全放在摘星楼。这些书籍你们都可以借阅,但是需要在领事堂领任务,去赚取门派贡献值才能借阅相应的书。这一点,你以后到了领事堂就能知晓。”

姜如遇把摘星楼记在心里,她需要寻的能引阴灵之绝的书,八成就在摘星楼。

听水堂。

玄阳宗宗主宗贤坐在上首:“你们现在还没考虑好?谁能收姜如遇为徒?”

底下坐的峰主们都不说话,宗贤沉声道:“本座已经答应姜天守,将姜如遇收为内门弟子,你们每个人都不说话,是要本座做一个失信之人?清鹤峰,清水峰,姜如遇用剑,你们也用剑。”

清鹤峰峰主是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闻言起身:“我收不了。”他一摊手,“姜如遇如果仍然是之前在上陵表现出的天赋,不用宗主你叫我,我能亲自飞去上陵收她为徒,但现在……宗主,我收这样一个经脉已毁只剩灵心期的弟子做什么?不是白白堕了我的威名?”

宗贤横他一下:“哼,如果她经脉没毁,你便是飞去上陵又能有什么用?”

这倒是实话。玄阳宗密切关注着一切人才,早在几年前,他们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姜如遇收纳到玄阳宗,不能被其他宗门抢了先,就连玄阳宗当宝贝一样供起来的一位返真期修士也对姜如遇有意向。

宗贤朝清水峰的方向望过去,清水峰峰主忙摆手:“宗主,你可别害我。凌火道君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我不敢收姜如遇。”

“我是法修,我更收不了。”

“宗主,你何必收下这个人?她之前天赋的确很好,但现在天赋全毁,还被凌火道君不喜。宗主你要给天南姜家面子,何不收下他家族里的另一个人,一定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难道不闹心吗?想想,看见现在已毁的姜如遇,就会想到当初她的惊才绝艳,除了闹心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别提凌火道君早在中陆的关系圈里打过招呼……

宗贤越听越不喜,他为什么要收下姜如遇,他难道不知道姜如遇经脉已毁、右手手筋已废?但那是原天骄榜第一!天骄榜评选严苛,如果没有足够有天赋的百位天才,天骄榜根本不会排。

天骄榜已经连着没有排三次,好不容易排一次,姜如遇是货真价实的第一,这让收到姜天守信件的宗贤如何不心动?那种感觉就像是绝世美味忽然主动跳到他的碗里,爱才的他怎么能忍住这种诱惑?哪怕她废了,宗贤也要赌,赌她能起来,或者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