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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他性情大变,但是就像松掉的绳索,平日里要紧牙关也控制住自己不会说不会做的事情,一旦喝了酒,也就觉得无所谓,怎么样都无所谓。

与其说今天是徐风想要喝酒,不如说是他想要喝酒。

明天徐风就要走了。

走了也并不是不回来,叶粼却从心底却得有些寂寞,像是刚刚靠近了一个温暖的手臂,转眼间又远离了,刚刚捂到温热的身体吹到冷风,于是觉得加倍的萧索。

他和徐风认识很久了,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

叶粼有些怕,怕这种热情不过是昙花一现,他不愿把徐风当做一时取暖的火源,也不愿徐风是那朵刹那一现的昙花。

徐风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他此刻才想起来正视这个问题。

他想起来他们认识的源头,真的是好久以前啊,好像有记忆以来,徐风就像个背景板一样若隐若现,穿插其中。

小时候,在爸妈还很美满的时候,带着他在家门口散步,回家来碰见了邻居大叔带着家里的小男孩从海上回来。

他那时不过一个瘦长条的小男孩,刚到他爸腰间那么高。穿着蓝色海水波纹的齐膝盖的小短裤,身上的小背心都被海水打湿了,粘在身上,脖子上挂着长长的红线吊坠,在他爸身旁拖着渔网,身上洒着大片金光的太阳,就那么站在明晃晃的太阳底下,咧开嘴朝他笑,傻乐傻乐的。

后来,爸妈开始吵架了,他人生中最阴郁的一段时间由此开端。

他逃避的方法是一个劲儿的念书,只要把心思全都放在难解的数学题上,读不懂的文章上,好像就可以从耳旁的纷乱稍稍逃开,所以他一个劲的扎到书本上的世界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