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风?”
涣散的嗓音迟钝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嗯。”
徐风也被灌得不轻,但是他头先已经吐过,这会儿的状况稍微还好点。
这个晚上总让叶粼觉得似曾相识。
他刚刚工作那会儿,第一次参加饭局。那次也被灌酒灌得很狠,可能还要严重过这次。因为他今天好歹还有点心理准备,而那次是完全的茫然无知,孤立无援。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像条死狗一样躺在玄关。
叶粼转了个身,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胃里还在翻涌,痉挛着抽痛,却实在是吐不出来了。
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歪歪斜斜勾在手臂上,但他连拉上外套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难受,好狼狈。
虽然肚子里面灌满了酒精,手腕没有力气,身体软得像一滩泥,但脑子里有一根弦绷着不肯断。
这是酒的神奇之处,脑子被搅成一滩烂泥的同时,还可以自顾自地思考。
喝醉了话就突然变得很多,酒精解放了他僵硬的身体,也解放了他箍在脑子里的枷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粼自顾自地说话,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徐风听的。
徐风知道他醉了,原来醉了的叶粼是这样的。
徐风见过很多醉成烂泥的人。有的人醉了会破口大骂,有的人醉了会疯子一样手舞足蹈,而有些人醉了就扭成奇异的姿势随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