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呈霖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的心里酸疼胀痒,竟是隐隐作痛,人命关天,或许余锦思今天夜里很有可能就撒手人寰。
可是西医国内很少,沿海城市都基本只能在租界里找,像他们这样的小地方,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过。
那边表小姐的情况也不乐观,脑袋后面肿起馒头一样大的一个包,里面都是淤血,人虽然没有其他外伤,可也高热不退。
贺呈霖现在恨不得扒了陆晚舟的皮。
展庭誉心急如焚。
“贺少爷,夫人可等不下去了!”
贺呈霖想起一个人,或许他那里会有趁手的医生。
可是那人地位尊崇身居要职,更兼手段高明心思诡谲,只怕欠了他的人情,日后肯定十分难缠,再摆脱不了了。
贺呈霖左右为难,深怕一步走错,连累全家陷入险境。
他问展庭誉:“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展庭誉摇摇头。
贺呈霖下定决心,吩咐人去开车,自己走进书房打了个电话,然后连夜走了。
一时间,贺府两个人重病,当家作主的脊梁骨又不在,下人都心不在焉惶惶不安起来。
谁也没注意,府里少了一个人。
直到过了中午,贺呈霖才回来,除了西洋医生,身边还带回来一个姑娘,那姑娘带了一帮打手,排场吓人,长得也和别的姑娘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