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话刚说完,谭少琛便闭上了眼,扬起下巴抹掉仅剩的距离,倏地吻上沈晏文的嘴唇。

——

爱情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它霸道、独裁,它不讲道理,它将理性打压得无法喘息,它就像诱惑资本家去背负风险的巨大财宝,闪闪发着光,诱人不顾一切去采摘。

谭少琛知道自己玩不过沈晏文,知道自己就是惨怕了,像是生在冰天雪地的难民,再离不开沈晏文给他带来的温暖。

也许沈晏文以后还会遇到更喜欢的人?

也许沈晏文有天察觉到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也许……

没什么也许了。

谭少琛从小贫苦,安于天命;回了谭家也畏畏缩缩,从不争取,从不奢望。可人总有某一时刻会想要勇敢,想去争取,想奋不顾身,想当一秒钟的英雄。

现在就是谭少琛想当英雄的那一秒。

——

“我跟你走。……走就走,你要是再骗我,我跟你同归于尽好了……我说真的啊,我真的会拿水果刀跟你同归于尽的……”

在小心翼翼的亲吻结束后,谭少琛这么说道。

沈晏文的眼睛倏地亮起来,一边回味着刚才那个吻里的奶香,一边忙不迭地点头:“好,你想什么时候走,今天或者明天?或者再等几天也可以。你在书店的工作需要处理吗?我会派人送点心意过去,感谢一下那家店对你的照顾……”

“不不不,不要。”谭少琛狂摇头,“我自己……”

他话还没说完,一阵强烈的晕眩便袭来。

青年使劲儿地眯了眯眼,眉头紧紧皱起,好像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