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洛北的声音和蛋炒饭的香味,让他感觉自己仍然活着。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洛北,那几个毫无经验的绑架犯可能会把他活活饿死在那间房子里。

在他几乎崩溃,几乎放弃的时候,洛北出现了,并且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送来了一份蛋炒饭。

他狼吞虎咽地吃,洛北趴在窗框上小声地笑。

“……为什么笑?”他在一口气吃掉大半份之后,喘息的间隙里问出这句话。

“就是觉得你吃的好大声,”洛北说,“我妈妈都不让我吃饭出声。”

“……太久没吃了。”他说,“你叫什么?”

“洛洛!”

“……你家住在哪里,这附近么?”

“不告诉你,我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透露自己的情报!”

“情报……”明明还在绝境中,当时他却被这个诡异的用词逗笑了,“好,那你这么听妈妈的话,是不是年纪很小。”

“……才不是,我很大了!”

他们就像刚认识的朋友,正随意地闲聊;也是这些闲聊,将被囚禁、快要饿死的恐惧驱散了。

“那你几岁?”他这么问。

洛北大抵还在犹豫这算不算“自己的情报”,顿了顿才回答:“我十岁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