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

“觉得你出差我一个人没事做!”情急之下,谭少琛的嘴就像自己有意识似的开始诈骗,“所以想出去玩两天!!”

“原来如此,”男人的话说得毫不犹豫,仿佛一点也没怀疑他在胡诌,“那就先去玉河逛逛。是我没注意到这些,让你在家里无事可做了。”

他揽责揽得相当自然,这话让谭少琛感觉像生吞了块鹅卵石,噎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虽然衣着打扮像换了一个,可沈晏文还是沈晏文——语调温柔,态度包容,却不知哪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硬。

高铁在他们的对话中飙上了三百的时速,车厢里的热闹也消停了,谭少琛不敢看男人,只好盯着窗外。

又被逮个正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小张在打报告。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后,谭少琛才低声问道:“你其实根本没去出差吧?”

“嗯?”沈晏文头也不抬地说,“我刚从乔城回来。”

“大早回来??”

男人明明在看手机,可嘴角隐隐上翘,很诡异地在笑:“直觉吧,直觉告诉我,要回来见见你。”

“……绝对是小张给你打小报告了吧。”

沈晏文笑而不语。

青年倒是松了口气,不幸中的万幸,沈晏文没看到他留在床头灯下的字条。

而现在,他除了乖乖和沈晏文去逛一逛玉河镇,好像也没有了别的选项。谭少琛思绪混乱地看着窗外,忐忑和担忧一刻不停地消耗着他的精力,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的后遗症就冒了出来。

在安静的车厢里,青年开始犯困,头时不时地往前点。

倏然,一只手绕过他颈后,勾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