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再向他问了同样的话,谭少琛心说着“不太”,嘴补上一句:“愿意。”

“这里现在有两枚戒指,它们是婚姻的象征……”

谭少琛从没想过自己还有结婚的一天——由于不确定自己能活到多久,所以他也不打算去迫害别的女孩。结果现在他被别人迫害了。男人拉过他的左手,垂眼将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缓缓推了进去。

他能看到沈晏文的睫毛,却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而那颗泪痣生得太有韵味,总能死死抓住他的视线。

他行动不便,沈晏文便主动伸出手,等着他来替他戴上戒指。

牧师:“你们可以亲吻彼此了!”

完了完了,他的初吻。

谭少琛就看着男人那张全球10的帅脸凑近,又紧张又苦涩,嘴角都不自禁地往下耷拉。可先触上来的不是沈晏文的薄唇,而是沈晏文的手——男人大概对这种事很熟练,在嘴唇碰上之前,他的手便捧上了谭少琛的脸颊。

一瞬间他的脸便火辣辣地烧起来,痛得要了命。他下意识抽着气要躲开,沈晏文却已亲上来。

……有点凉,比看上去要软。

这是谭少琛唯一能感觉到的,他的注意力被脸颊上的痛分走了大半。

台下掌声欢呼声倏地炸开,像一锅刚煮沸的水。

男人和他并肩站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等着应侍生把结婚蛋糕推上来的空档里,沈晏文小声问道:“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