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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难得的撒一次娇,在我这卖点委屈,他大概本想着我会和曾经一样,心疼的跑过去,抱着他的肩膀,说别怕,我在。

但可惜他不知道,我现在的心疼早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爱而不得,一部分是绝望至极。

所以他忽视了一件事,一件我们之前都理所当然的默认,一件我都装作看不见,但他实际存在的事情。

“是吴春羡送你回去的吧。”冷风吹的我做不出表情,“你们一起吃了饭,一起过了一整个下午晚上,现在他走了,你才想起一个人害怕。你害怕没有人照顾,害怕没有人管你,所以你才来找我。”

张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不敢闭眼睛,我怕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张谦挺着大肚子,和吴春羡像两条肉虫一样,在那张我精心挑选了两个月的床垫上纠缠翻滚的样子。

然后吴春羡提上裤子走人,张谦怅然若失的呆了一会,因为胆小和惊慌,不得已给我打了电话。

“我会和保姆说,让她过去的,今天的钱我也会算给她。”我道:“你休息吧。”

我挂了电话回到房间,卫鸿信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

“本来我想不辞而别让你难过一下的。”他不经意的撅了噘嘴,把微信二维码举起来给我:“但我想,总得先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扫码加了他好友,他准备走人,我问要不要送他,他一摆手嫌弃道:“当我是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小姑娘吗?”

我没有去送他,但还是有些担心,偷偷跟在他后面看他上了出租车,记下了车牌号。

他回家后给我发了消息说他到家了,我回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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