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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房间坐了一会,童武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了,怎么现在还没来上班,我看了眼手机,才发现已经九点半了。

我去楼下想付房费,前台小姐告诉我,房费已经付了。

我记得这个男孩子的穿着,普通的地摊t恤,也就二三十来块的样子,可这个酒店虽然算不上顶尖,却也得两百来块一晚。

对于他来说,可能这是无比糟糕透顶的一晚吧。

我去上了班,毫不意外的被主管骂的狗血淋头,出来才知道,原来今天董事会开会,好几个集团大佬凑在一起,闲的没事过来巡视了一趟,发现小组长和我都不在。

我们组本来就才几个人,这一下出勤率就下去了,主管很看好小组长,他舍不得骂他,就只能骂我。

我浑浑噩噩的上班、开会、改方案……他们大佬们开了会,接着我们部门也要开。部门大会上领导夸了主管和小组长做的新方案,我困困顿顿间瞥了一眼,百分之九十用的我的内容,剩下百分之十,他们改了个排版。

可方案设计里,我的名字被放在了最后。

我习惯了这样。

工作也是,生活也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委曲求全,得过且过。

我如此卑微的祈求平和与安宁,可连这样简单的想法,都实现不了。

部门大会结束后,我挤在同事中间被推着走回工位,可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满脸写着倨傲的男孩子站在部门的走廊上,正好堵住了前路。

他问:“耿嘉友是谁?”

我一惊,从困顿中惊醒过来,领导和主管都望向我,同事们让开道,给我空出路来。

那个男孩子看起来二十出头,长的有几分像张谦,但比他张扬的多。

不过没昨晚那个男孩子漂亮。

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孩子,可惜,是我对不起他。

“我叫南可。”他走上前,问我:“你是耿嘉友吗?”

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