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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杭也略微讶异了下。

他的原因便有些酸楚。

因为这鞭子他很清楚,是上辈子母后与傅嘉楚的牵连之物,母后随身携带,便是将对傅嘉楚的惦念留在身边。

可自己呢……自己只有搜罗来的一堆镯子,母后只会把它们卖掉,甚至于母后还送给了面前这个叫马芸的女人一个。

简杭的余光扫着马芸的手腕上那熠熠生辉的翠绿色,再看母后手腕,今日却一个都没有带。

仔细想想,自己在过去,也并未与母后有什么牵连之物,至多只是通过下人的回报和自己暗中的观察,知道她喜欢拿镯子来赏人罢了。

他心思细密,他很清楚母后与他更多是客气,而傅嘉楚这真正让她生气操心的,才是住在她心上不曾离开的儿子。

可他不会将自己过去和现在的受伤表达出来。他是个恩温尔雅的绅士,这辈子只给母后一人看过他的狼狈,那便是自己从死亡中苏醒,看到她那一刻,涕泗横流的场面。

他并不奢求什么。终其一生,过去能在母后面前表露一次心迹,也早已经足够了。

傅嘉楚被保镖们押送到书房,才刚进门,刷地一声鞭响就落在了他背上。

傅嘉楚的内心:哇塞,母后打我啦!

他抬眸望向萧鱼,大义凛然地握拳、咬紧压根上前两步,跪了下来。

“请您尽情鞭挞我吧!”

“混账,嘴巴里胡说些什么!”啪地一声,萧鱼的鞭子再次落下去,力道狠辣利落,那些刺挂在他的衬衣上,瞬间就把那奢侈的衬衣哗啦出了几条破道。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傅城池没想到,这柔柔弱弱的萧鱼居然爆发了这么大的能量,他赶了上来挡在傅嘉楚身前,“夫人哪!孩子有错咱们可以教育,可这孩子是细皮嫩肉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您多少留些力气!”

马芸见势也拦在前面,毕竟傅嘉楚是她未来的继子,她也是该当表现表现的。“您消消气,仔细伤了身子啊!您不要跟这孩子一般见识!”

萧鱼举着鞭子,呼吸起伏,让她的脸上越发显得红润,“都不要劝我,酒驾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是要坐牢的!如果他撞了人怎么办?你们谁能够弥补他今日犯下的错?撞到了人,冤死的就是性命,在古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现在人人平等没有尊卑,他怕是要在牢里蹲一辈子!今日不打死他,便算我没有教过他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