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手里抱着两张齐整整的床单,笑着对他说:“二少爷,你们的床单我叠好了,大少爷的在上面,需要我给您送上去吗。”

许希言:“啊不用,给我吧。”

许希言接过床单,在二楼停了停,抬腿就上了三楼。

人就是很奇怪,总喜欢毫无意义地拉扯,别人越是把他推开,他越想往上凑。

要不然哪来的如胶似漆呢。

许希言被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如胶似漆’的词给镇住了,立刻呸呸两声,“什么如胶似漆,这是人性的倔强。”

人性的倔强迫使他走到陈安衍的房门前。

许希言敲门之前,还做了一番心理建设,“要不是老子助人为乐,老子才懒得搭理你呢。”

许希言咳了两嗓子,抬手拍门,一拍,门就开了。

陈安衍背对着他,正在套t恤。

白色的纱帘拉着,遮住了外面蠢蠢欲动的春光。

陈安衍t恤已经套到了一半,白色衣摆已经遮住了他宽阔平整的肩膀,只露出一截腰。

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的一截腰。

往上是依靠,往下是邪念的一截腰。

不过这正与邪的分水岭很快就被白t恤盖住,可许希言的眼神还没收回来。

陈安衍转过身,许希言的眼神没动,在他的腰上转了半圈,落在他的腹部。

有那么一瞬间,许希言想上去撩开那件碍眼的t恤,看看里面的腹肌,再伸手摸一把,感受一把光滑的纹路。

他此时的眼神一定很露骨。

陈安衍沉着一张脸走过来,轻拧他的耳朵往上提,“许希言,发什么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