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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防卫的时候,谁也想不到还要手下留情,这样溪音身上的伤可以解释通了。

溪音听到池月的话,简直要气疯了,说:“根本不是这样!有本事把后面的录音也放出来啊!”

池月从后腰的地方抠下那个小装置,说:“可能是我们打架的时候把它弄坏了,后面的部分没有记录下来。”

当时池月在套完溪音的话后,便把录音部分的电源关掉,只留下信号发射器,然后就大大方方地折磨溪音,才不会留下把柄。

溪音气得在病床上锤床,差点没口吐白沫。

后面打架的部分也不是重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洛振铎和洛夫人心情复杂。

养了二十年的孩子,原来是个两面派;流落在外二十年的孩子,看起来似乎不错。

两个人开始检讨自己的教育水平,是不是太溺爱溪音了,才造成他今天这样的性格。

他们同时又庆幸,池月不愧是洛家的血脉,哪怕在困难的环境中成长,依旧保持着良好的品性。

只是这么一闹,换子风云的冲击感都被减弱了,洛振铎还在挂吊针,刚好这瓶水要挂完了,他揉揉额角,说到:“就像白桦说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事情的真相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被蒙蔽了二十年,换成谁心里都不好受,但就像庄白桦在酒庄里说的那样,错误已经造成,不能无休止地错下去,该惩罚的惩罚,该补偿的补偿,这才是洛振铎以后要做的事。

溪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肯把脸露出来。

就算经验丰富如洛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对待溪音。

毕竟养育了二十年,不可能什么情谊都没有,但现在她看着这个孩子,只感觉深深的失望。

庄白桦想了想,对洛振铎和洛夫人说:“先不讨论绑架与故意伤害的问题,你们最好给溪音请个心理医生,我认为他的心理状态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