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桦安慰他:“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们一起生活得很好,看得出来溪音非常依赖你。”

洛振铎接着说:“幸亏我们家还算有钱,溪音小时候在医院待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我总觉得亏欠他,忍不住惯着他,他本身也很乖巧,从不惹事。”

洛振铎终于笑起来:“所以这次他因为池月表现出不一样的情绪,我还挺意外的。”

庄白桦直觉没有这么简单,溪音明显人前一套,背着人又是一套,一定有什么隐情被忽略了。

偏执这个词,本身充满了孤僻自我的意味,如果不是有很深的执念,是无法被形容为偏执的。

就像唐枫,把内心的偏执转化为对照片的追求,在别人眼里就是病态的表现。

溪音偏执病态的点在哪里,庄白桦现在都没找到。

那些骄纵与柔弱都是悬浮在表面的东西,溪音内心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两个人喝着酒,气氛反倒有些沉重,洛振铎打起精神,笑着说:“看我,借酒浇愁,说些扫兴的话,我们明明是出来玩。”

他给庄白桦倒酒:“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让我和溪音跟着你们。”

洛振铎愣是把红酒喝出了白酒的气势,庄白桦笑着跟他碰杯,两个人一饮而尽,庄白桦说:“现在还说那些干嘛,玩得开心才是正道。”

洛振铎认真地说:“我很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今天池月也说了类似的话,让庄白桦精神恍惚,这些人,一个两个平时过得有多艰难,只不过到游乐场玩了一天,就高兴得跟什么一样。

“尽情地享受这种开心吧。”庄白桦一手拿着酒杯,一手伸过去拍洛振铎的肩膀。

洛振铎打趣:“你倒像老大哥了,明明是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