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聂骥北抬起了手,贺嘉年的眼睛被聂骥北的动作吸引了,视线跟随着对方的手走,看到他随手抽了一张纸巾递过来。

贺嘉年一愣。

“嘴角,脏了。”

贺嘉年一听,第一反应不是去接那张纸巾,而是伸出舌头左边嘴角右边嘴角都舔了一下,做完这个动作后,他才意识到了什么,耳朵不经意地又泛起了红,他动作飞快地将聂骥北手里的纸巾抽了过来,胡乱地抹了抹嘴。

聂骥北的中指蹭了蹭食指的指甲盖,五指虚握成拳,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放到自己的唇角边,食指指背轻轻一擦而过,那一刻他的眼眸微微垂下,等再抬起眼来已经恢复正常。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聂骥北看到贺嘉年透红的耳垂,指尖虚空一划,仿佛一个轻轻抚摸的动作。

只是这细微的小动作并没有一起贺嘉年的注意,他自己顾着自己窘迫了,那张被擦过的纸巾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已经揉成了一团。

“我想说……”贺嘉年说到这儿便顿住了,脑袋一片空白,他想说什么来着?

聂骥北恰到好处地提醒,“李导。”

“啊,对对……”贺嘉年猛地想起来了,但想起来后,整个人又不自在起来,要怎么说才显得正常一点呢?

贺嘉年想了又想,开头先说了一句,“那什么,我先说好,其实我是不相信的。”

其实贺嘉年从拍摄李导的片子之后,李导时不时地就会给聂骥北发消息“贱”一下,看贺嘉年这么反反复复好似很难启齿的样子,聂骥北都有些奇怪李绎到底背着他,跟贺嘉年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嗯,他的话本来可信度就不高,早告诉你不需要理会的。”

贺嘉年听聂骥北这么一说,便有些讷讷,那他要还说,是不是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