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自己好像很可怜一样……”

顾非扯了扯唇角，“是真可怜啊。自己喜欢的人不但不喜欢自己，还讨厌自己，能不可怜么？”

“柯绍臣，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呢？因为我是顾非么？”

柯绍臣刚想张口说点什么，却听顾非接着道，“虽然我和容谦玩在一起，不过真没有他那么荤素不忌。至于风流……还没来得及风流起来，就遇到你了。”

柯绍臣听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不过还是没有打断他。

“大概……是没遇到那么一个人，所以一直这么不安定着。至少我是这样。然后……你就出现。”顾非说完突然笑了一下，“而且我挺喜欢你爸妈的，一口一个小非的叫着，怪亲切的，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长辈那么叫我呢。连我爸妈喊我的时候都是连名带姓的……况且我觉得你爸再狠也没我爸下手狠吧？你看我被我爸打成这样还能大老远跑过来被你嫌弃，以后我们出柜的时候，你可以安心一点，我挡着呢。”

柯绍臣看着他，没说话。脑子里却突然想起网上和非零曾经的一段对话。

男神，你现实中有没有不太喜欢某个人，但是又总能遇到他？

——其实有时候讨厌也是另外一种方式的关注。

——我只是刚好也遇到一个那么讨厌我的人。

——他看上去是个精明的人，可是明明已经给了他那么多提示还是没明白。

这个时候，听到顾非说出这段话，他第一次将现实里的顾非和网上的非零重合在了一起……明明是同一个人，就算是二次元和三次元，也不应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

总有一些骨子里的东西是一样的……所以顾非骨子里的是这个么？

总觉得男神不是二次元和三次元分不清的人……

——就是分的很清楚才敢和你c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