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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为了一己之私,将这样的痛苦带给你。”女郎的盛怒反应,令到赵允承更加愧疚,任何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罢,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也太不尊重了。

秦嫀接二连三地受到打击,难受得不行,冲着赵允承冷笑说:“怪不得你以前总跟我说,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那时我还道你是自谦。却原来不是,你说的是真话。”

赵允承感到无地自容:“对不住……”

“不必再道歉了,有用吗?”秦嫀拍了拍桌子,掌心传来一阵疼痛,但她现在哪还管得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瞒着我,你知道我和他做了什么吗?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任由自己的妻子和另外一个人格上床,做着他完全不知道的事,分享他的妻儿,于他来说难道很平常?

“我当然介意。”赵允承怎么可能不介意,但在当时,他根本不敢保证黑衣会不会伤害秦嫀,但说到底还是他太自私,他说:“黑衣为人极端且偏执,并不听我的,我怕他伤害你,想必关于他你亦不陌生。”

“那后来呢?”秦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已经确定他不会伤害我,为何还要选择隐瞒,难道你想瞒着我一辈子吗?”

这便是赵允承的惭愧之处,当他确定黑衣不会伤害秦嫀之时,发现已然没有回头路,坦白与不坦白都将是罪人。

他对不起秦嫀,今日前来坦白,已然知道会被唾弃,但是说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确定他不会伤害你之后,已是一两年之后的事,已无回头路。”赵允承露出一抹并不好看的笑,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而松了口气:“现在你发现了,也好,像我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招惹你。”

丢弃自己引以为傲的品格,换来珍贵的三年,赵允承发现,自己竟然不觉得亏本。

大概他本身就是个卑鄙之徒。

那何妨卑鄙到底,他道:“骗你,我得了三年,还有言言,我足够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眼尾泛红湿润。

继而低下头,不敢再面对她。

秦嫀本该很生气,但看着这几年一丝肉也没有见长的男人,裹在白衣下的肩膀微微颤抖,她发现自己无法恶言相向,因为真的那么纯粹地爱护过他。

“……”在一起整三年,秦嫀对于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枕边人异样这点,震撼非常,或许,她承认在这段婚姻中,自己除了受害人的身份以外,也有诸多不足。

可能这就是秦嫀做不到臭骂赵允承的缘故,她瞪着眼,十分秃然地坐回去,挤出一句:“你走罢,今天的局面可能不是我想要的,但有大半是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