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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醒来的第一件事,揉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然后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好似几百年没有饮水一般干涩的嗓子。

做完这些,白衣这才把信拿过来。

不知上半个月黑衣又做了什么?

白衣打开信之前,心中是沉甸甸的,如果打开信第一句黑衣在骂他,那么他便能松一口气。

因为按照黑衣的脾气,那说明黑衣没有做坏事。

“……”白衣闭了闭眼睛,鼓起勇气一把展开信纸,瞥见开头第一句写着贪生怕死小人伪君子。

刚才还满心忐忑的郎君,轻松地抖了抖信纸,他可以了。

当白衣看到黑衣说小娘子怀了他的孩子,叫他不要再不识相地以死胁迫,白衣皮笑肉不笑地冷嗤一声,别以为他没有从字里行间瞧出来,黑衣他自己怕是在乎这个孩子得很呢!

说定还觉得这个孩子就是他自己的!

强调‘秦三娘怀了你的孩子’只不过是阴谋,想叫他投鼠忌器,乖乖听话。

白衣虽然怀疑过孩子是黑衣的,但也仅仅是怀疑,若论谁的赢面大,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天天陪在小娘子身边的他。

今夜这沓信,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那个臭不要脸的黑衣他要当第三者。

哪怕小娘子并不知晓他的存在,哪怕他没姓名,哪怕他得到的垂怜只是建立在小娘子和别人的情谊之上。

白衣阴着脸,心道,您这么卑微难道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旁的东西,但凡黑衣流露出想要跟他争抢的意思,他都会毫不留恋,拱手相让,因为他天生拥有一副不争不抢的性子。

但黑衣竟然要分享他的妻儿,他就很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