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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肯定的便是,高远此人不太聪明,这大概便是黑衣把他留在身边的原因罢?

在心里点评了一番跟了自己许久的宦臣,赵允承收回心神,赶紧吃饭沐浴写信。

这个月的信,他笔走龙蛇,写得咬牙切齿,心绪滂湃,道:“你这个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之徒,我自来与你一同分担风雨,相安无事十几载,自问未曾坏你之事,而你却当堂入室,染指我妻,你自个后院没有女人吗?何必这般龌龊!我在此郑重警告你,若是你胆敢再碰我夫人一根手指头,我必自刎与她谢罪……”

骂完一页,再将利弊摊开,细细与黑衣分说。

软硬兼施,只望他莫要再染指秦嫀。

足足写了好几页,赵允承累极,他甩了甩手,咬牙叹气,祈祷这些信能起作用。

午夜时分,至暗时刻。

新月躲进了云层里,整座摄政王府,亦陷入了死寂里。

随着初一来临,躺在床榻上的郎君醒来。

恢复神智的当下,郎君的当务之急不是看信,而是运功检查身体,当他发现白衣留给自己的身体并无亏损迹象,只是微微有些疲乏时,他轻哼了一声,挑唇浅笑,看来白衣那蠢物还是受了他的威胁,不敢再去紫金胡同撒野。

如此甚好。

第51章

既然身体无碍,不再亏损疲惫,黑衣便坐起来,抽出藏在枕头底下的信,厚厚的一沓,与上个月的轻薄形成鲜明对比。

约莫是上半个月发生了许多事。

然而黑衣错了,上半个月并没有发生许多事,厚厚的一沓信件,内容无一例外全是白衣对他的辱~骂。

那人怒斥他,猪狗不如,枉为人表,卑鄙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