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亚宁裹着一条浴巾,裸着的上半身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因为热潮,那肌肤又透着粉色,晃得人几乎目眩神迷。

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来,他的情况很不妙。

连鸣低声咒骂了一句,扭过头冲着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向杰,“你先回房间待着,门关好。我可没力气再救第二个。”

向杰的眼神黯了黯,乖乖离开。

连鸣拧着眉,狠狠地喘了口气,打开医药箱。

“老……老连?”

眼前是一片斑驳的迷离,大片的色块碰撞又消散,碎成漫天的星星。何亚宁在一片晕沉中撕开一道缝隙,些微的清明吹进脑海。

何亚宁看见老友正皱着眉给他注射镇定剂。

“别动。”连鸣按住他的胳膊,“很快就好。”

何亚宁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记忆已经在脑海里被撕扯成碎片。他只隐约记得,和连鸣一块儿吃完饭,他回家匆匆洗了个澡,热潮便突如其来。

“你先好好睡一觉。”连鸣潦草地用浴巾给他裹紧,将何亚宁抱进卧室,末了伸手抚了一下何亚宁还发着热的额头。不管对方有没有听到,他挫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我先处理一下那小子,有事叫我。”

妈的,连鸣简直要气疯了。

他捏紧拳头,在客厅里乱转。

“你小子给我出来。”连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压着嗓子低吼了一声。不一会儿,向杰就垂着脑袋,缩着肩膀进了客厅。

连鸣觉得,要是杀人不犯法,他得先一刀劈了这小子,才能一解愤恨。

“他暂时没事了。”连鸣盯着拿小子,有种老父亲看着自家亲闺女被猪拱了的郁闷,“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