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陷害我的那帮孙子?”连鸣抖着腿,连连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怎么甩锅一甩一个准。”何亚宁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以前是不是惹着谁了?”

连鸣挠了挠鸡窝头,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亚宁知道他心大,就算真有什么鸡毛蒜皮的瓜葛纠纷,也未必都记在心上。何况连鸣已经被问了一通了,他没必要再开第二堂审讯。

“吃了没?我带你吃午饭去。”

“免了。”连鸣这会儿已经蔫蔫的了,“在派出所吃了他们的面条。味道还不错。”

何亚宁微微一笑,“那我送你回去。”

连鸣那地儿,好像更脏更破了。他最近养了只橘猫——肥硕的一团,慵懒地趴在连鸣的专用躺椅上。何亚宁一进来,它便警觉地瞪圆了双眼。

“桔红糕,乖乖,爸爸回来了。”连鸣把肥猫搂进怀里,好一阵搓揉,“这你舅舅,叫舅舅好——”

何亚宁笑了,“有病吧你。”

“这孩子从小没妈,多可怜。”连鸣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哎,你今天和那个谁,再续前缘了没?”

何亚宁挑了挑眉,寻了个位置坐下了,连鸣还记得。

“没续。”他说,“我拒绝了。”

桔红糕趴在连鸣肩上,把自己变成一条热烘烘的围脖。连鸣给他倒了水,“你吃错药了?那么好的男人,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