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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谦已经过了殿试,特意请求皇上派他来此,他想完成曾祖父未完成的事儿。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有廖谦安抚人心,谭盛礼和薛葵阳想办法引水,又过半个月才将事情解决了,但庄稼还是受了影响。

等到秋收时就明显感觉到了,朝廷虽免了税,但还是有吃不饱饭的人家,谭盛礼又去地里查看土壤,农作物,因地制宜……

在南境逗留了近两年,初来时没人听他说话,后来天天有人拿着农作物来找他,他离开南境时,南境的农业水利明显改善很多。

上辈子学生就曾问过他,他虽写了很多东西,到底不如亲自到南境看得清楚。

劳累太久,他身体已经不太行了,薛葵阳也累得脱力,问谭盛礼要不要回京调养身体,便是回绵州也行,谭盛礼的身体他心里有数,“去东境吧。”

遗志是很伟大神秘的事儿,谭家子孙后代受谭盛礼临终前嘱托,代代努力读书考科举,廖家受祖上感染,毕生致力于民生。

这辈子再让他留下什么遗志,大抵就是国泰民安了吧。

谭盛礼他们在南境调养了些时日,但身子骨终究比不得以前硬朗,硬是撑到东境,在东境待了两年回京后去世的。

那时,几个孩子们守在床侧泣不成声,谭盛礼半点不觉得难过,相反,脑子格外清醒,他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单独留下说话,谭振兴悲痛欲绝,几度晕厥,“父亲,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哪。”

“你已经是五品官员,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谭盛礼的病日积月累起的,南境那次只是个引子,谭盛礼说,“这些年你做得很好,我以你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