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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是,他低估了谭家在绵州的声望,当他跃跃欲试的走进平安街,与酒楼的读书人介绍自己身份时想借由他们的嘴传给谭佩玉却被读书人嘲笑了,还指着角落要饭的乞丐调侃他,“看到没,那位也号称是谭家亲戚,说谭家回祖籍时在路上认他爷爷做了干儿子。”

唐恒真是有口难辩。

知道谭佩玉住在巷子里,他试着找机会和谭佩玉捋捋两人关系,还没到谭佩玉跟前就被当做登徒子轰走了,轰他的人是几个杵着拐杖的老人,“别看冬山媳妇好看就打她主意啊,冬山不在家但还有咱们呢。”

个个防他像防狼似的,唐恒连说话的地儿都没有。

明明绵州的人说谭振业那人最不好接近,他觉得谭佩玉好不到哪儿去。

这次去绵州,他就能洗脱自己吹牛说大话和登徒子的恶名了,唐恒再次大声表态,“去绵州。”

谭盛礼也想去绵州看看谭佩玉,但他有其他事情要做,绵州去不了,和朱政说,“回京时有时间再去吧。”

唐恒:“……”这话不是摆明了提防他吗?害怕他见钱眼开打谭佩玉的主意?好吧,虽然他承认是存了那个心思,但谭盛礼是不是戒备心太强了点,他都没想好具体怎么做了……

谭盛礼他们没有绕路去绵州,害怕佩玉多想,特意写信告知,但在平州与黔州交接的镇上,谭盛礼还是看到了谭佩玉,她牵着个小男孩,走进一间客栈里打听有没有姓谭的客人,她穿着一身深绿色的长裙,发髻高挽,温婉如记忆里的模样,谭盛礼喊了一声,“佩玉。”

车里的乞儿探出头,顺着谭盛礼的目光投去客栈柜台边站着的妇人,欣喜若狂的挥手,“佩玉姐,佩玉姐。”

听到声音,柜台边的妇人回眸看了眼,脸上的茫然在看到人群里熟悉的身影后换上了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