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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不懂谭振兴的意思,视线扫过屋里其他几位公子,落到谭振业身上时,脊背骤然生寒,那句拜托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那该如何是好啊?”

“你看这样如何”办法谭振兴早就想到了,他白天不在家,就让张氏过来守着卢状读书,儿子是张氏的,盼望他成才就严厉些,反之随张氏怎么做,他将后果说得极其严重,张氏不敢答应,害怕自己纵容卢状害了他,谭振兴宽她心,“你白日守着他读书就行,傍晚我就回来,他要没完成功课,我自会收拾他。”

长凳上的卢状已经不太想听他们说了什么,昏昏欲睡时,只听啪的声,有什么东西落到自己屁股上,反应过来的他睁开眼,仰头看是张氏,卢状气急败坏,“娘,你干什么呢?”

“我”张氏支支吾吾,见桌边的谭振兴鼓励她,“母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你要记住,慈母多败儿,你越是纵容他,他就越难有出息,再打。”

然后,张氏的棍子又落了下去,说实话,她虽常与人吵架,但真正动手的次数却屈指可数,猛地要她打人,心里不害怕是假的,可想到谭振兴那番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既心疼又无比狠心地说,“大郎啊,娘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埋怨娘不要紧,以后会懂娘的苦心的”

“呜呜呜”卢状没哭,张氏先哭了起来。

卢状:“”

万万没想,揍自己的会是亲娘,卢状咬紧牙,眼底充满了怨毒,只听谭振兴又说,“好像太轻了,他都没哭呢。”

卢状:“”

张氏虽是妇人,力气不容小觑,疼得卢状嗷嗷大哭,哭得卢老头在旁边也忍不住背身抹泪,场面好不悲壮。

唯有谭振兴和谭振业面不改色地看着,最后,还是谭振兴让张氏停手的,谭振兴道,“棍棒底下出孝子,往后我不在,卢状还是得你自己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