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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走向货船,和卢状交错而过时撇了眼卢状,沉默不语,刚到货船,就听身后传来凄厉的哀嚎,两人回眸,见谭振兴站在卢状跟前,不知说了什么,卢状又跳脚又嗷嗷大哭,半点没有读书人的样子,两人对视眼,叹了口气,没有回头去劝。

因为卢状赢不了谭振兴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老师的身份在,卢状就别想为所欲为。

这不,他们扛着麻袋回去时,卢状已收拾好情绪重新走向码头,经过他们身边还礼貌的打了声招呼,两人给予回应,到谭振兴跟前时,问他对卢状说了什么,谭振兴得瑟地挑眉,“拜师前我就说过,秀才是他这辈子最高的荣誉了他不信,真要和我撕破脸,我要他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捞不到。”

谭振学和谭生隐:“……”就知道会是这样。

整个上午,卢状几乎是咬着牙坚持下来的,三十斤麻袋,他扛了两袋,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谭振兴又使唤他过去帮忙算账,脑子哪儿转得过来,算错了好几个人的账,汉子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倒是看热闹的乞丐们笑话谭振兴,“谭榜眼,你这学生好像不太聪明啊。”

卢状已经没心思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了,只想快点拿钱回家睡觉,因此话都懒得说。

谭振兴回,“是啊,他要是聪明哪儿拜入我门下啊。”

卢状嘴角抽搐了两下,仍然没有吭声。

他是最后拿钱的,随意将钱揣进兜,问谭振兴,“能回去了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