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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做过主考官的谭盛礼自然看得出来,论高低,的确是谭振学更甚,他问谭振兴,“你看得出文章里的门道吗?”

谭振兴摇头,想说用不着看太明白,只要谭振学比那些人强就行了。

谭盛礼拿起旁边的笔,誊抄了最中间的几个句子,从第四个字开始圈,然后,谭振兴脸色微变,“这文章里暗藏玄机……”他读了遍谭盛礼圈出来的字,“写于十岁春季……”

十岁,十岁……

谭振兴不平衡了,十岁能写出这么好的文章,让他们情可以堪啊,谭振兴咽了咽口水,为自己心里那点窃喜感到不自在,僵着脸道,“不会吧。”

谁参加文会是用过去的文章啊,不是敷衍人吗?

两地读书人也特瞧不起人了点,他心里不痛快,问谭盛礼,“父亲怎么看出来的?”

蒋举人誊抄的文章就看不出这个,会不会是谭盛礼想多了啊。

“习惯而已,蒋举人估计不知两地读书人的习惯。”这文章是后来修饰点缀过的,这几行字也是后面加进去的,也就文会能用,若在会试,是直接视为作弊,谭盛礼给他讲两地读书人的习惯,听得谭振兴嘴角抽搐不已,就没见过规矩这么多的人,写文章就好好写,整天琢磨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作甚,不是目中无人看不起其他州府的人吗?

谭振兴问,“父亲有没有办法弄到他们近日的文章啊。”

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们现在的水准到底怎么样,谭振兴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差太多吧,真要差太多,这次会试的两榜进士就没希望了,他忐忑不安的看着谭盛礼,“父亲,你说我会试有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