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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不像普通书院,受邀就能进,学生聪慧过人,要做他们的先生总得有几分能耐,会试是关键。

“好。”即使是会试后,廖逊仍松了口气,他知道谭盛礼无心教书,绵州书院的山长亲自上门邀请他几次谭盛礼都没答应,儿子没教好没脸教别人是他的理由,眼下廖逊不知他是为自己破了例,还是谭家几位公子稳重不需他操心了,无论如何,他都感激谭盛礼能答应。

“你……”心情放松,廖逊眉间的沟壑浅了许多,他心里还有所惦记,问道,,“你说我像我祖父,可是有听说过什么?”

记忆里的祖父是模糊的,倒是祖母的委屈抱怨记忆犹新,在家里,父亲也对祖父三缄其口,无话可说,父子感情很不好。

但后来,祖父死后,父亲守孝三年,起复后义无反顾去了南境,说是想瞧瞧祖父为之坚持的目的在何,没几年父亲也过世了,母亲害怕自己走他们的老路,要自己发誓说这辈子不离开京城。

他为宽母亲的心,进国子监做了监丞,母亲看他安分,把父亲留给他的东西给了他,不是家书,而是字迹泛黄的手札,从手扎里他才知父亲去南境是受祖父影响……

他不禁好奇祖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父亲毅然决然的奔赴南境,也好奇那位帝师到底有何本事能让祖父抛妻弃子离开京城。

帝师门生无数,要了解他轻而易举,但祖父和许多人交恶,了解他就难多了,此时听,谭盛礼说他像祖父,定是从谭家长辈那听了些什么,只言片语也足以勾起他的兴趣。

“你祖父……”谭盛礼道,“他刚正无私,值得人敬重。”

看得出廖逊很想知道,谭盛礼努力回忆学生的点点滴滴,抿了口茶,细细说了起来……

廖逊肃然敬畏,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不知要聊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