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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难测,谁知道国子监的老师是否公允。

于是,他又发出考前必问问题了,这次不能问过或不过,他只能问,“父亲,你说我会不会是倒数啊。”

楼里所有举人里他只看过谭振学和谭生隐的文章,虽有看过方举人文章,在他眼里那和谭振学的没差,水平在他之上,除去这三人,其他人水平如何他不知,难保不会是倒数。

如果是倒数,打死他都不去,在绵州丢过脸了,犯不着把脸丢到京城来。

谭盛礼研墨,歪头看他,认真道,“不会。”

啊?谭振兴错愕,随即狂喜,“真的吗?”他真的不会是倒数?

“嗯。”

谭振兴信心骤起,豪迈道,“那我要去。”只要不是倒数就不怕,嘿嘿嘿。

刚还苦大仇深,突然又笑容灿烂如花,谭盛礼嘴角直抽搐,叮嘱谭振兴,“国子监的老师德高望重,你需恭敬待之,莫一惊一乍失了分寸。”谭振兴的文章,惊艳四座也有可能,以他喜怒于形的性子,谭盛礼担心他嘻嘻嘻嘿嘿嘿笑得背过气晕倒了。

要是那样才丢脸呢。

“是。”谭振兴沉浸在自己不是倒数的喜悦中,贪心地又问,“父亲,你说我会试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