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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恒顿时不说话了。

房间里,谭佩玉也说了徐冬山参军的事,徐冬山参军不是临时起意,如兰不满周岁徐冬山就在谋划了,让她带着孩子随谭振业去京里,谭佩玉不肯,她都已嫁人了,哪能总在娘家住着,父亲他们不会有意见,其他人会胡说八道抹黑父亲弟弟他们,谭佩玉不希望他们因为自己遭人非议,再者,军营条件艰苦,她害怕徐冬山出事,不肯放他离家,于她而言,出身不重要,她和徐冬山安安稳稳过日子就成,出身不是自己能选的,她相信孩子不会因此埋怨他们。

哪晓得徐冬山还是走了,在谭振业离开绵州前两天,他留了一封书信后就没了踪影。

振业为了帮自己隐瞒,只能谎称有了身孕不能赶路。

第184章

“担心他回来见不着人,我就带着如兰哪儿没去。”担心谭盛礼指责谭振业不带她进京,谭佩玉道,“冬山那人和谁都客客气气的,心思重得很,我不答应他,留下封信就离家了。”

她以为他像平常般外出办事,没有太在意,还是收拾屋子看到枕头下有封写给她的信才知道他要远行,她抱着如兰追出去,可街上的摊贩说他坐着马车走的,这些日子以来,谭佩玉常常后悔,后悔没亲口答应他,她不希望他参军不是有意阻止,真心认为没必要。

“父亲,此事和三弟没有关系,你别怪罪他。”

长姐如母,谭佩玉将弟弟妹妹当做孩子带大的,谭盛礼沉吟了下,“好,冬山去参军也是为了你和如兰,事已至此,安心等他回来吧。”要说没谭振业什么事谭盛礼不相信,但木已成舟,多说无益,当时同意两人成亲是看重徐冬山品行端直,佩玉跟上他不会受委屈,脱离商籍的办法有两种,要么于朝廷有功获得恩赦,要么参军入军籍,谭盛礼不知道办法是徐冬山自己想的还是谭振业想的,既然走出第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否则就是逃兵。

谭盛礼岔开话题,“一个人带着如兰辛苦不?”

如兰出去找乞儿玩了,谭家来信里,如兰听谭佩玉说起过乞儿,很是喜欢这位叔叔,因为叔叔一个人都不忘想办法读书,比交了束脩去私塾偷偷睡觉的哥哥们强太多了,追着乞儿问东问西的他并不知外祖和娘亲在聊他。

“不辛苦。”掌柜提着茶壶进屋,谭佩玉接过,“邻里们热情,隔天就有人提着水上门,说冬山帮他们照顾长辈多年,挑水送柴算不得什么。”

平安街民风淳朴,邻里热情,每次上街买米都有人帮着送回家,“冬山走之前给了他们银两照顾我和如兰,他走后,他们就把钱还了回来。”即便家里没有男人,谭佩玉住在巷子里一点也不害怕,平安街治安很好,小偷那些不往那边去,而且天天有衙役在街上巡逻,平安街清净得很。

茶是客栈最好的茶,香气浓郁,谭盛礼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让谭佩玉别喝。

这茶性凉,女人喝了不好。

快到楼梯口的掌柜听闻此话,又去重新泡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