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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你还是没变。”

“哪能没变,咱家如兰都会走了,父亲老了。”谭盛礼倒是没多少感慨,更多的是开心,“冬山呢?”

谭佩玉怔住,他怀里的如兰说,“爹爹当兵去了,很久很久都不能回来了,但爹爹有给如兰写信,要如兰好好读书,以后就能像外祖和舅舅们那样考科举了。”平安街有很多读书人,耳濡目染,如兰明白科举是什么意思,他环住谭盛礼脖子,“外祖,三舅舅没来吗?”

谭盛礼不知徐冬山参军的事,视线扫过谭佩玉肚子,没有说什么,回如兰的话道,“三舅舅要读书,等考完了来看如兰。”

如兰有些失望地哦了声,转而又高兴起来,“不过能看到外祖如兰就很开心了。”

“外祖也高兴。”

如兰眉眼长得像佩玉,笑起来有徐冬山的影,长得标致,而且看个子似乎要比同龄孩子高,谭盛礼问他平日喜欢吃什么,怎么玩,如兰掰着手指头说给谭盛礼听,口吃清晰,条理清楚,不忘告诉谭盛礼,“外祖,如兰已经上私塾了,夫子还夸如兰呢。”

私塾就在喜乐街,如兰爱和巷子里的孩子玩,人家上私塾后他觉得无聊了,缠着谭佩玉给他教束脩,刚开始还兴致勃勃的,过了两天就坚持不住了,要回家。

谭佩玉又把他接了回来。

如兰还是年纪小了点,坐不住,如厕次数也多,徐冬山的意思是等再大点送私塾。

听他提到私塾夫子,谭佩玉忍不住笑,“和外祖说说私塾的事儿吧。”

夫子不苟言笑,学生们正襟危坐不敢捣乱,如兰尿急也不敢吱声,从早到晚裤子是湿了干干了湿,好在其他孩子看他年纪小没有出言嘲笑,否则恐怕都留下阴影了。

如兰又开始掰手指头了,说到最后,竟有些遗憾,早知道今天要来见外祖,他就继续上学了,“夫子说如兰年纪小,再等两岁入私塾也来得及。”

这话是夫子和谭佩玉说的,如兰听到了,现在告诉谭盛礼是不想认为自己不听话而辍学的。

“夫子说得对。”

见谭盛礼也这样说,如兰高兴了,谭盛礼问他何时到的,如兰看了眼谭佩玉,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问娘亲吧。”

谭盛礼再次失笑,抬头看向谭佩玉,后者指着前边,朱政他们停车的客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