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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谭振兴尴尬地笑了笑,正经道,“真是给长姐和小妹的?”

“嗯。”

尽管谭振业回答得斩钉截铁,谭振兴却不敢太相信他,“你与她们说了没?”

“既是嫁妆,自要等出嫁时再给。”

果然,谭振兴露出了然的神色,就知道谭振业在骗他,像以前很多时候,他道,“那总得和父亲说说吧。”

“大哥以为我自作主张?”

“难道不是吗?”

谭振业挑眉,“大哥以为我是那样的人?”

谭振兴:“……”难道不是吗,以前类似的事做得可不少,认真想想似乎不对劲,街坊邻里经常向谭盛礼打听周围的私塾,谭振业真要办私塾不可能不传到谭盛礼耳朵里,谭盛礼没有打谭振业,为什么啊?难道天冷谭盛礼懒得动手?

那就算不打总该骂几句啊。

谭振兴想不明白,正欲问,只见谭振业展开信在看,他瞄了眼,几岁孩子写给掌柜的信,他纳闷,“掌柜不是识字吗,自己不会看?”

是些日常琐碎和问候的话,谭振兴没有多想,也没注意最末唐恒两个字,偏头和掌柜说,“家里人来的信?”

掌柜看了眼谭振业,不知怎么回答,索性谭振兴没有刨根问底,说起其他,“看得出来,这孩子还是下了功夫练字的,笔画歪歪扭扭,但每个字都尽量保持着‘工整’,孩子嘛,年纪小,手劲不够,以后就好了。”

掌柜仍不吭声,谭振兴又和谭振业聊起私塾的事来。

办私塾这事谭振业没问过谭盛礼,但从这几日反应来看,谭盛礼约莫是不反对的,否则早单独问话了,谭振业也没骗谭振兴,私塾确实是给谭佩珠准备的嫁妆,他知道谭佩珠藏得深,脑子比谁都聪明,即便嫁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然而他不想谭佩珠要靠算计钻营来获得那些。

夫家不如娘家,费心钻营那些太辛苦了。

“嫁妆的事你别和小妹说,私塾还没办起来,什么情况眼下还说不准,办好了就给小妹做嫁妆,不好咱就自己留着。”世人重名声,他想送给谭佩珠的不仅仅是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