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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振兴瓢了眼谭振业,声音渐弱,“非常好。”

“是吗?”

谭振兴躬身,“是。”

“怎么个好法?”

谭振兴:“……”他就知道任何事都逃不过谭盛礼眼神,他这人面善,做不得半点坏事……买卖……谭振兴怕了,屈膝跪地,照谭振业教的搪塞谭盛礼,“卢状谨记儿子教诲,孝顺父母长辈,儿子略感欣慰……再者……”谭振兴将书铺开张的事儿说了。

左右瞒是瞒不过的,不如老实交代,只是他没证据表明书铺和谭振业有没有关系,没有心底怀疑说出来。

好在谭盛礼没有刨根问底,但谭振兴愈发惶惶不安,以致于谭盛礼离开后他整个人都愣然不动,难以置信地看向谭振业,“要不要和父亲说实话啊。”

“父亲累得不轻,大哥就莫打扰他休息了吧。”

谭振兴欲言又止,转而问起夏试成绩来,这次夏试,国子监的学生可谓凄惨,每门十份出色的考卷,出自国子监的寥寥无几,以致于京里人议论纷纷,连朝中大臣也在谈论此事,国子监为天下最高学府,夏试却被其他读书人碾压,有何脸面可言,就在学生们暗暗咬牙发誓秋试要挽回国子监名声时,殊不知有场苦难等着自己,谭盛礼差人将他们的考卷送到府邸,还特意附上自己近日表现。

近日表现不就是出城劳作的事儿吗?不知道大难临头的他们为振奋学气,下学后还去酒楼办了场诗会才回家,然后,远远的就见自家父亲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根木棍,木棍约有手臂粗,和父亲儒雅的气质南辕北辙……

且那阴沉如水的目光,活像彼此是仇人似的,他们心有疑惑但没多想,跳下马车躬身施礼,心知考得不好给父亲脸上抹黑了,态度格外温顺,哪晓得父亲不由分说就挥起棍子揍自己,下手狠辣不留情面,以致于他们连床都下不来,痛就算了,偏偏还要他们去国子监……若不肯吩咐小厮绑也要将他们绑到国子监去。

家丑不可外扬,挨了打谁愿意去外边招摇过市让别人笑话啊?

只见国子监门口,很多学生扭扭捏捏不肯进去。

张府马车旁,小厮劝,“少爷啊,时候不早了,快进去吧,老爷交代了,错过早课回家还得挨揍呢。”

张家少爷:“……”

秦府马车旁,小厮:“少爷啊,再不进去小的只能用强的了。”